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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军、禁军早有准备,可还是低估了愤怒的百姓,拼命的想要挽救。
可还是晚了,已经有一个年轻人近身曹操,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扎向了曹操。
“屠夫受死1这个年轻人大吼。
“父亲闪开1曹昂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一跃之下,推开了曹操。
戏志才等人吓了一大跳,猛的站起来,急声道:“快,保护,保护所有人去后院1
大堂瞬间乱做一趟,羽林军,禁军极力抵挡愤怒的百姓,也有一部分护送着戏志才,田丰,曹操等人奔赴后院。
百姓们紧追着不放,甚至于外面的百姓还绕过了正堂,围追堵截。
戏志才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不断催促着禁军、羽林军。
许攸咬牙切齿,跟着小跑,心里却恨极。
这帮刁民太过放肆了,这可是廷尉府,在这里打死朝廷命官,他们不要命了吗!?
曹操倒是不急不慌,一手拉着被扎了一刀的曹昂,不断向前走。
外面的羽林军、禁军,六部尉也被惊动了,调集了更多的兵力以控制局势,强行疏散汹涌澎湃的百姓。
饶是戏志才等人早有准备,还是被逼的从廷尉府后门逃走,否则愤怒的百姓,一定会将他们踩成肉泥。
原本的计划破灭了,戏志才等人也不能按计划行事,与曹操交代几句,便分头离开。
三法司的主官也顾不得收拾廷尉府的残局,直接入宫,进入御史台。
而愤怒的百姓将廷尉府抄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曹操,怒火无处宣泄之下,掉头跑到了曹府,冲入曹府,打砸了个稀巴烂。
戏志才,田丰,许攸到了尚书台,在丞相荀彧值房坐定,详详细细的向着荀彧,钟繇,荀攸汇报着内情。
但戏志才明显发现,荀攸脸色十分不好看,而钟繇也少见的面沉如水,两人之间仿佛有着隐约可见的刀光剑影。
荀彧听完后,没理会绷着脸的两人,沉吟一阵,道:“曹操一案,还是要尽早审结。”
戏志才苍白的脸上全是愁容,道:“这只是第一天,还只是洛阳城,一旦传开,还不知道是多大的风波,丞相,是否能秘密审断?”
荀彧神色一正,道:“一定要公开审,密审后果将更为严重1
戏志才何尝不知,紧皱眉头,道:“那也只能如……”
“为何要纳曹氏之女?”
戏志才话音未落,荀攸突然大喝向钟繇。
钟繇脸角如铁,与他直视,道:“即便曹操罪恶滔天,曹氏女有何过错?我为何不能纳娶?”
荀攸气的双眼通红,咬牙切齿,胸腔好像要炸开一样。
他今天才得到消息,钟繇居然纳娶了曹氏女,还是曹嵩的亲女儿,曹操的妹妹!
‘颍川党’与曹操水火不容这么多年,不曾想,钟繇不声不响的,居然纳娶了曹操的妹妹!
这在荀攸看来,是赤裸裸的背叛,不可原谅!
荀彧却仿佛没有听到,看着戏志才三人,道:“曹操一案,要与曹氏一案同日审结,分列处置。你们尽早拟定判词,按照我们之前商议的,今晚本相就要看到,明天一早张贴出去。”
田丰见荀彧这么急,心中疑惑,道:“丞相,此案,是否要呈报陛下御准?”
田丰在洛阳城是无亲无故,到现在都不知道刘辩已经回到宫里了。
荀彧不动声色的点头,道:“本相自会处理,你们尽快办吧。”
“下官领命。”戏志才,许攸,田丰见荀彧这么说,抬手应道。
荀攸与钟繇还在对峙,但彼此都在强力克制,毕竟有‘外人’以及属下在,不能丢了脸面。
等人退走,荀攸猛的站起来,向着钟繇喝道:“钟元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钟繇知道荀攸愤怒的原因,但他也有纳娶曹氏女的必要,对于荀攸的质问,他只是冷面回应道:“不是我要干什么?是你要干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要置曹操于死地?”
“曹操鹰视狼顾,实是歹人,做了多少大逆不道之事?”
荀攸头上青筋暴跳,愤怒已然到达了极致,怒吼的声音都变得沙哑:“陛下强行庇护了他多少次?屠城都干的出来,还有什么是他曹操不敢干的,这样的人不杀,难不成要姑息养奸,等他造反,祸乱天下不成!?”
荀彧见荀攸说到这里,连忙伸头向外看,见没有人,故作的摇头,道:“好了,不要吵了。你们是觉得现在国事太轻了,我们还不够头疼吗?你们要是还有精力,就帮我把‘均田赋’做出来,不要闲着没事纳妾、争吵。”
荀攸见荀彧没有再次拉偏架,心里居然怪异的好受了一点,但仍旧咬牙切齿,怒意难消。
钟繇明白荀彧话里的意思,自知理亏,沉默片刻,道:“是田丰保的媒,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田丰?”
荀攸一怔,好似意识到了什么,慢慢坐下来,神情略微怪异。
田丰现在是御史丞,接替了戏志才,掌握着御史台,是一个不能忽视的人物!
御史台有多重要,没有人比尚书台三位更清楚了。
而且田丰在豫州的事情,他们三人同样心知肚明。
宫里将这样一个人放到御史台来,背后的用意,他们三猜测不透,但也能猜到一些。
“你是要拉拢田丰?”荀攸气消了大半,若有所思的道。
钟繇似叹了口气,道:“不止是。”
荀攸闻言,想到更多了,对钟繇没有之前那么恼火,认真做好,看着钟繇道:“那,关于‘吏治’,能否与田丰联手?”
现在大汉朝野,绝大部分官吏都是出自‘吏曹’,也就是由时任吏曹尚书的荀攸的安排。
是以,天下大部分官员都与荀攸有关,‘颍川党’也就由此而生。
‘整顿吏治’是当前朝廷的一项重任,承担‘整治’任务的主力,则是御史台。
而‘整顿吏治’在荀攸看来,等同于‘整顿颍川党’,于是,御史台对‘颍川党’来说,就变得无比重要。
而御史台的主事人,是田丰。
“可以。”钟繇回答的很平淡,没有什么犹豫。
荀攸见状,顿时面带喜色的长松一口气,忽的拿起茶杯,与钟繇道:“元常,刚才是我唐突了,以茶代酒,敬请原谅。”
钟繇瞥了眼坐视的荀彧,不情不愿的拿起了茶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