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是什么地方?”
“回、回大人,是少爷的住处。”丫鬟战战兢兢回答。
陈采星也没应,直接出了朱文才的院子。往出走,到了岔口,有一条小路很幽僻,陈采星望着路,元九万想了下说:“哥哥,这个方向通凝神苑,不知道能不能走通。”
“试试看就知道了。”
四人踏上了新的路,没从原路回去,自然不知道朱府分两派,一边从前面堵,一边从后宅过来。正好岔开。
“元姐,朱文才那小子就是一嘴屁话,你不会真信了他说孝娘喜欢他这种屁话吧?”
“没信。”
“那你怎么不让我砸了佛像?”朱绥有点不解,就是打一顿出出气,没什么别的用。
陈采星笑了下,说:“书房隔壁有一股淡淡的尸臭。”
朱绥林信瞬间反应过来,异口同声说:“孝娘的尸体?”朱绥却想歪了,愤愤道:“这小子也太不是人了,还偷孝娘尸体?”
“不是他偷得,他那么怕,佛珠不离身,怎么可能偷尸体?”陈采星淡淡道。
朱绥:“那尸体怎么?”
“孝娘自己走去的。”林信想出来了。
陈采星:“或许孝娘不怕什么神佛雕像,没动手,只是等我们查清楚,一日没清楚一日要死人,等最后玩家死光了,孝娘也会自己报仇,只是人都死了,这世道就不知道孝娘的冤屈了。”
这条小路越走越幽静,只有四人脚步声,等谈话结束,朱绥一看环境,说:“这里遮天蔽日的不见阳光,大白天的要是一个人走还真是阴森森的。”
“要不要我再给你讲个恐怖故事烘下气氛?”陈采星幽幽问道。
朱绥摆手:“元姐不用,我错了。”故意往林信身边靠,一手挽着林信胳膊,“信,我怕。”
陈采星:……
这厮够可以的。
不过朱绥说的没错,小路因为走得人少,十分荒芜,两边假山树木,大白天的光线昏暗,越往后走杂草横生,小路越来越窄,最后根本没了‘路’,看来曾经这是条捷径,但因为什么原因废弃,下人也不过来了。
陈采星照旧往前走,荒草很高,到了膝盖处,他还穿着裙子行走不便,更别提小九了。
“弟弟,要抱吗?”朱绥先开口。
元九万摇头,“不要。”
“好样的,是个爷们。”朱绥笑着,从路边捡了根枯树枝,说:“我走前头开道好了。”
朱绥林信手里拿棍将杂草横倒,走了没几分钟,林信突然站住了。
“怎么了?”
“有东西。”林信往旁边看去。
陈采星掏出手电筒,强光扫过去,林信指的方向那儿杂草横倒,趴着两个人,应该是两具尸体。
“邱、邱什么和单啥?”朱绥看到尸体衣服认出来了。
是凝神苑消失两晚的俩个玩家。
“邱杰和单佳茂。”林信纠正。
“是是是。”
陈采星走过去,两人尸体仰面倒着,浑身血,不过因为天气和时间早都凝固,瞪大了眼,肚子破开,不过——
“没有石头?”朱绥也看到了。
元九万提醒说:“姐姐,石子在那儿。”
杂草太多又高,尸体几米外,陈采星也看到了草里的石子堆,揉着小九卷毛夸赞:“小九眼睛真好。”
石子堆成三角形,越往上越尖,小小的。
“像不像个坟包?”陈采星问。
朱绥搓着胳膊,“姐,恐怖故事不用讲了,真的已经够吓人了。”
“谁跟你说讲故事了?”陈采星绕开尸体走到石子处,看了眼天色,说:“明天带工具过来,挖开看看。”
“你怀疑地下埋着尸体?”朱绥皱着眉,“孝娘尸体在朱文才那儿,这朱府上下还有死人?或者说埋得其他的,别是宝藏吧?”
陈采星:“孝娘给你提示地下有宝藏,你敢信吗?”
“不敢不敢。”
四人不再停留,继续往前走,大概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凝神苑后的竹林。这条路果然是捷径,两边穿过,十来分钟就到了。
“孝娘每天晚上过来,这可不是先逮着方便的凝神苑来么。”朱绥吐槽了句。
四人衣摆弄的乱糟糟的,回到宁香苑叫了下人烧热水,擦洗过后换了衣服,叫了饭,折腾了一天,中午那顿没吃。现在饥肠辘辘早都饿了,陈采星正在喝汤,就听到院子门口响起管家丫鬟说话声。
“她回来了?”
“回、回来了好一会了,正在用餐。”
接着响起老迈的气哄哄的声:“她还敢吃饭!”
陈采星听出声,朱老夫人带人找上门了,不过动都没动,继续吃喝。
“怎么办?元姐,人家人多势众。”朱绥问。
陈采星:“怕什么?朱府老夫人能大的过圣上?难不成想造反?”
他这话说的时间正好,气势汹汹带人进门的朱老夫人听了个正着,原本怒气硬是压下去了,背后的王妈妈管家都不敢出头,纷纷看向老夫人。
朱老夫人脸色涨青,额头青筋暴起,说:“今天诸位去哪里了?”
“送孝娘啊。”陈采星笑眯眯的望着老夫人,“我们身上带着皇命,不敢辜负。老夫人这问话好奇怪,来的正好,我想问问孝娘是怎么死的?”
朱老夫人脸色铁青,气得胸口起伏。
“自缢随我小儿子去了。”硬生生憋出的字句。
陈采星哦了声,一副敷衍询问:“老夫人还有什么事?”
王妈妈没忍住跳出来,“你还敢问,是不是你带人找到了小少爷住处打了小少爷?”
“小少爷?朱文才吗?”陈采星面上挂着不解,笑盈盈盯着老夫人,“我们送孝娘,怎么会去找贵府小少爷?还是说朱文才和孝娘的死——”
“住口!”朱老夫人突然一巴掌扇到王妈妈脸上,“胡攀扯什么。”
王妈妈捂着脸颊不敢再开口。
“原来是朱少爷被打了,严重吗?会断子绝孙吗?变没变太监?”陈采星脸上挂着担心三连问。
朱老夫人气得一个倒仰,被下人扶着。
陈采星一看,好心说:“都是一群废物的,还不去扶老夫人找大夫,别一门祖孙三辈都死绝了。”
朱老夫人、孝娘、孙辈朱文才,可不是三辈人。
“老夫人晕过去了。”王妈妈肿着脸说话不清,指挥着人抬着老夫人回去。
人气哄哄的来,没两分钟横着出去。
整个堂屋安静了,陈采星看朱绥林信看他,说:“看我做什么?饭不香吗?我觉得这会饭菜更香了。”
朱绥:……
元九万乖乖吃着饭,心想星星的基本操作而已。
过了好一会,朱绥抬头认真说:“元姐,幸好认识了你,就是没能早点认识你。”
“?”
林信神色黯然。
元九万死亡视线。
“要是早点认识你,我估计早都弯了。”朱绥看了眼林信,上手伸着爪子覆盖,说:“你别想着你掰弯了我,我现在觉得我是天然弯了,元姐这样的大美女,我真是毫无心动,弯的像蚊香盘了。”
陈采星:……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碗里的饭菜瞬间就不香了。
“狗粮收一收,我一个死了男人的很容易报社。”陈采星面无表情说。
朱绥也知道不能逼林信太紧,笑嘻嘻说:“元姐,你不是又收了个小鲜肉,不报社不报社。”
陈采星想起自己还未追到手的npc美男子,露出了怅然若失的神色,他,只是表面吹嘘的繁荣,然后愤愤吃了三碗饭!
用过餐,天麻麻黑。
陈采星吃的有点撑,拉着小九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没一会看到院子外有个探头探脑的身影。
“好像是管家身边的。”朱绥认出了。
陈采星淡定说:“管家儿子。”
之前晓丹死的时候见过。
不用想就知道谁派来的,做什么用的。陈采星想着那堆石子,轻声问:“这府里还缺谁?”
“缺谁?孝娘?”
元九万抢答:“姐姐,老夫人的老公,还有大少爷。”
“聪明。还是咱俩有默契。”陈采星捏着小九肉呼呼的脸颊夸赞,说:“朱老太太的老伴死了三十年了,朱老大失踪,据说吃喝嫖赌被朱老太太打了一顿离家出走了。”
“对啊。元姐,你是说石子底下是朱老大?”
陈采星望着鬼头鬼脑的身影,慢悠悠说:“要是你吃喝嫖赌全都沾了,打都戒不掉那种,家里这么富贵,是死赖着不走,还是有骨气的要出去闯荡?”
“要是我,那我肯定有骨气。”朱绥先吹了波自己,而后认真说:“朱家发家前,朱老太在宫里当奶-妈,没时间看朱老大,养的朱老大废柴一根,没什么本事,反倒发家后养了一身臭毛病,这种人不可能能立的起来,早都废了。”
“可儿子废物就废物,朱老太真能下得去手打死儿子?”
陈采星没给评价,“明天挖开看看就知道了。”
天色慢慢黑了起来,情侣档急匆匆回来,也没要饭食,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陈采星和元九万也回房了,下午洗漱过,现在直接上床。他摸着小九的脑袋,小声说:“今晚不太平,小九别怕,听到什么都别睁开眼。”
“姐姐,是老夫人要杀我们吗?”元九万大眼睛黑亮黑亮的。
陈采星笑着嗯了声,“我家小九就是聪明,你说要是那鬼头鬼脑的摸进来撞见了孝娘……”
那这情况一定很好玩了。
元九万露出小酒窝,趴在陈采星怀里,乖乖巧巧说:“姐姐,我觉得会。”
房间里,一大一小默契的发出了坏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凡是遇到元星的前-直男们:已弯
陈采星:……
脏话!
今天的我又是六千五!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