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张姿容绝色的容颜, 因陀罗并不陌生。
在过去的七年里, 他每隔一个月就能把她带在身边一个月。
只不过那时她小小地一团,还没他的手掌大。
小小地她在他的手心时看起来是那样的娇小柔弱, 惹人怜爱。
凭心而论。那样娇小柔弱,精致绝美的她很轻易就能勾起人的保护欲。
那是一种人天生对于弱小产生的保护欲。
他就是因为她过于娇小可爱的身体, 柔弱惹人怜爱的绝美容颜, 而对她起了想要守护她, 保护她的念头。
这念头经过岁月的沉淀, 如今已渐变成了他生活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在他看来, 她就是他的一部分。
对于自己的一部分, 哪怕再怎样转变他都能接受。
“你长大了。”他的语气听起来是那样的自然。自然的就好像在说‘你今天吃了什么饭一样’。
这并不是非墨第一次醒来。
几十年来,她醒过很多次。
只不过每次醒来时她都不曾打扰过任何人。
“嗯。”非墨没说别的。
应过声, 她便又转过了身。
然后,她赤着脚,开始缓慢地向前行走。
她的眼睛虽然是睁着的,实际上却什么都看不到。
她在凭着她对万物的感知向前行走。
见非墨一个人向前行走, 因陀罗跟了上去。
他很快走到了非墨的身边。
行走间,非墨没有说话。
话不多的因陀罗也不曾出声。
他们俩就这么行走着来到了这个村子通往神树的入口处。
入口处有村民在那值守。
非墨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情。她不愿跟这些村民起冲突。
于是,她张开结界, 把自己和因陀罗笼罩了进去。
“这是能隔绝一切探查, 隐匿身形的精神结界。有这个结界在,他们看不到你跟我。”她向因陀罗解释。
这是一种未知,因陀罗从未接触过的力量。他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很奇特的一种力量。”他说。
非墨没有接他的话。她一步步地向着神树走去。
没多久,她来到了神树跟前。
她的精神意念受到了很严重的重创, 至今尚未恢复。
这神树蕴含的力量对别人来说是致命的存在。对她来说却是能恢复她精神意念的良药。
如果吸收了这神树中蕴含的力量,她受到重创的精神意念就会有所恢复。
能恢复多少,她也不知道。
“我需要它的力量。”寂静的夜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轻柔动听。
她的手就在神树上放着,她的视线也在神树之上。
无需明说,因陀罗就已经明白她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此行的任务就是解决掉它,解决村民用水问题。
她需要它的力量,这没问题。
但现在不行。他还没跟村民们达成共识。
“等几天吧。”他走到她的身边,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好轻。
这是因陀罗抱起她后的第一感觉。
几年的朝夕相处,非墨已经熟悉他身上的气息。
她没有抵触他的动作。
“哦。”她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在他怀里应了一声,乖巧的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
她抓他衣服的动作十分孩子气,充满了依恋依赖的味道。
她做的自然,因陀罗的感触也十分自然。
一直不喜言笑的他,在这一刻微微勾起了唇。
他喜欢这样柔弱且依赖着他的她。
然而,因陀罗不知道的是,非墨之所以会这样,跟他熟悉了只是其一。
再就是她的精神意念受到重创尚未恢复。
人的精神意念乃是人存活的根本。
如若没了精神意念,人很快就会枯萎衰竭死去。
如若精神意念不全,人不是白痴就是傻子。要么就行为不受控,脑子有问题。
非墨情况特殊,以上情况她都没有。
但她却有一个连她都没发现,也不知道的问题。
她会如雏鸟眷恋鸟巢的温暖一般眷恋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给予她温暖的人。
在这眷恋之下,面对给予她温暖的人时,她会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去依赖对方。
不……
确切的说,在给予她温暖的人面前,她就是只雏鸟,就是个孩子。
她会不自知的把她最单纯,最纯粹,最不设防的一面展现给对方。
这是一种很简单纯粹,但也很复杂多变的转变。
好与不好,这谁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这种在她精神意念受到重创时所产生的雏鸟情结,就算她精神意念恢复也不会有所改变。
因为,它已是她精神意念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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