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占卜课教授做的,哈利。”【卡珊德拉·特里劳妮,希腊神话中著名的女祭司,因得罪了阿波罗,致使她说出口的预言百发百中,然而谁也不信以为真。】
“德拉克,看着你的脚下,否则你就会摔倒。”哈利看了眼出神的小贵族,不得不出声提醒,让他避开一颗蠢蠢欲动的芨芨草,“预言只是未来的无数种可能之一,扎比尼。没有人能真正的预言未来,预言在被说出的那一刻,未来就改变了。”
“北塔到了,不过,你确定我们要去顶楼么?”德拉克收回打量高大塔楼的目光,看了眼身后依然在探讨预言问题的两人,紧了紧书包的背带。
“欢迎,最后能在有形世界看到你们真好。”
哈利最后一个踩着银色梯子从活板门上爬进教室的时候,特里劳妮正好出现在教室里。与其说这是一间教室,不如说这是一间由阁楼改建成而成的老式茶馆。二十来张老旧的圆桌挤挤攘攘的占据了整个教室,每张桌子边都围满了包裹着过时印度花布,摆放着厚厚坐垫的扶手椅。周围的墙上钉满了简陋的架子,积满了灰尘的水晶球和茶杯杂乱无章的被堆放在架子上,零星的散落着点过的蜡烛台以及几张扑克牌。窗帘似乎是用咒语固定住的,漂浮的油灯上都笼罩着一层红色的纱罩,这使得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诡异的红色光线,在壁炉的火焰正熊熊燃烧着,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暖意。
“你们选了占卜课,这是所有魔法艺术中最难的课程。我必须一开始就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不具备‘视域’,那我能教你们的东西就很少了,在这方面,书本只能带你们走这么远……许多女巫和男巫,尽管他们在发出猛烈的撞击声、气味和突然隐形等方面很有天才,却不能拨开迷雾看透未来。”特里劳妮披着一块巨大的披巾,坐在教室最前面的摇椅里,就像一只巨大的蜘蛛蹲在她的蜘蛛网上。
教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格兰芬多的位置里发出一声椅子挪动的声音,特里劳妮转过她消瘦的面孔注视赫敏涨红的面孔,显然纯粹依靠天赋而不能求助于书本的课程让赫敏缺乏足够的自信心和安全感。
“你奶奶还好么?”特里劳妮的视线只在赫敏脸上停留了一会,突然转到她身边的纳威脸上。
“她,她很好,谢谢您,教授。”纳威被突然的问题吓了一跳,笨拙的站起来又很快坐下。
“我要是你,我可不这么肯定,亲爱的。”特里劳妮推了推眼镜,火光透过镜片的聚焦,在她的长长的祖母绿耳环上闪烁。她的回答让纳威紧张的几乎透不过起来,深怕占卜课教授会做出什么可怕的预言,但是特里劳妮只是把面孔转了回去,“今年我们学习各种基本的占卜方法。第一学期都用在解读荼叶上。下学期我们应该学习手相术。顺便提一句,亲爱的,”她翻了翻手里的名册,“对帕瓦蒂帕蒂尔,提防红头发的男人,红头发。”
教室里发出了轻微的哄笑声,坐在帕瓦蒂帕蒂尔身边的就是罗恩,而众所周知,红发就是韦斯莱家族的标示性发色。
“闻闻教室里的酒气,她一定喝了不少朗姆酒。”罗恩尴尬的挪动了下位子,从帕瓦蒂帕蒂尔身边挪开一些,小声的给自己辩解,“她喝醉了就喜欢胡言乱语,每节课都要预言一次学生的死亡——”
罗恩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教室太安静了,特里劳妮肯定是听到了罗恩的自言自语,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把视线投向哈利,“我想,你能不能把那个最大的茶壶递给我。”
哈利迟疑了一下,从靠近脚边的一堆茶壶里分辨出了最大那一只。这是由黄铜铸成的沉重茶壶,里面灌满了液体使得茶壶的重量更加沉重起来。
“谢谢你,哈利。”特里劳妮站起来从哈利手里接过茶壶,顺手架在壁炉的火焰上。哈利的指尖是冰凉的,特里劳妮习惯性的晃晃脑袋,每当第一次触碰到陌生人的身体,她的大脑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对方的命运。她的眼角挑了挑,难以置信的看了眼哈利,她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咽了下去,“现在,我要你们大家分成两个组。从架子上拿一个茶杯,到我这里来,我会往杯子里倒茶。然后坐下来,喝茶,喝到杯子里只剩下茶叶。用左手将茶叶渣晃荡三次,然后将茶杯翻转,扣在茶杯托上;等到最后一点茶水流光,然后把你的茶杯给你的伙伴解读。你们可以利用《拨开迷雾看未来>、》这本书的第五页和第六页的内容解读茶叶渣的形状。我将在你们中间行走,帮助你们,指示你们。”
“胜利的火焰里潜伏着死亡的阴影,离开霍格沃茨的男人将重返这里。死神很快就会来拜访你,比一个星期更长,但是不会迟于这个月底。”扎比尼看了眼哈利娇小的背影,拿腔拿调的学者特里劳妮的声音,将肩膀搭在德拉克身上,“放轻松点,特里劳妮每节课至少要预言一个学生的死亡,也许下周就轮到你了。哈利不会有事的,就连神秘人都不能杀死他,不是么?”
“她也预言了隆巴顿的死亡,同样提到了火焰和死亡。”德拉克抬头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格兰芬多人群,纳威的预言暂时冲淡了他身为三强争霸赛选手的荣誉,特别是特里劳妮同时做了隆巴顿夫人和他的预言,这样悲摧的经历赢得了大多数格兰芬多的同情,就连罗恩也同病相怜的主动和纳威走到了一起。
扎比尼沉默了片刻,确实,火焰杯的危险性不需要质疑,就像德拉科一样,离开霍格沃茨的男人也让他联想起了神秘人,谁都知道,救世主和神秘人之间只能活下一个,无论是哈利还是隆巴顿。
“预言只是未来的无数种可能之一。没有人能真正的预言未来,预言在被说出的那一刻,未来就改变了。”扎比尼重重的拍了拍德拉克的肩膀,转身消失在另一个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