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人家回来得早,人又不是傻子,肯定先跑路了,借着领取宗门任务离宗,这会估计早就逃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可惜他们都是外门弟子,没资格像内室弟子一样在宗内留下魂灯,人一走想抓到太难了,况且以他们的身份,宗门也不可能费太大劲满世界大海捞针,也就是说,自己这个仇估计是很难报了。
这就让古轩有些无语,感觉有些憋屈的慌,有种吃了大亏报不回来的郁闷感。
但这没任何办法,这就是现实而不是小说,反派不会傻乎乎的等你回来报仇,见势不妙早跑得没影了。
为此古轩郁闷了好几天,雷宇回来时看到他时他正在小院中一脸郁闷的喝酒,翻身过来坐下问道:
“轩哥儿你这次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脑壳,又将这件事重新说了一遍,同时顺便将灵鱼飞梭爆掉的事也告诉他。
雷宇听完一拍桌子道:
“我早就说要先下手为强,之前就要上报执法殿,你不听,现在好了,他早跑了。”
古轩大叹了一口气,现在他不想说话,只想喝酒。
这时天边飞来一道白色剑光,一闪即至他小院上空停下,一名穿着执法殿法袍的男子从飞剑上跳下,手一招白色剑光一转化成一口飞剑飞入他袖中,男子脸上有一道剑痕,正是之前执法殿接待他的男子,他目光落在古轩身上,沉声说道:
“经执法殿鉴天宝镜查询,弟子管强的确有残害同门的行为,按本门规则须拘下门规发落,但其两月前接宗门任务至今未归,此事须等其归来再定。”
说完腾空而起准备离开,古轩立即伸手喊道:
“师兄且慢。”
男子停住回头,眉头微皱问道:
“还有何事?”
古轩赶紧问道:
“管强即已做下此事,必然知道留在宗内的后果,此时肯定已逃离宗门而非未归,执法殿是否发通缉令通缉他呢?”
男子眉毛一竖,沉声说道:
“按照门规,一年未归才算叛逃,等一年后再说吧。”
古轩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再争辩,只是拱手道:
“即然如此,那就依门规一年后再说,但之前我交给师兄用来辅助鉴天宝镜查询的阵盘应该无需再用,是否可以交还于我。”
男子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道:
“什么阵盘?”
古轩心一沉,沉声说道:
“之前师兄说要与事情有关的物事才能查询,我将阵盘交予师兄....”
“住口!”
男子一声厉喝打断他的话,指着他厉声道:
“小小外门弟子不要乱说话,我什么时候找你要东西了,你若再诬陷我,休怪我不客气了。”
林尘顿时感觉一股热血冲上脑子,差一点忍不住要怒骂出声,但理智告诉他这么做后果很严重。
这时那男子大袖一甩,食指直指着他厉声警告道:
“我张云光乃堂堂元虚仙门内室弟子,岂会拿你小小外门弟子的东西,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也不想听到外面有流传,否则我将以诬害内室弟子的罪名扔你入天渊。”
说完大袖一挥,御剑冲天而起很快消失不见。
“这....”
雷宇目光在脸色铁青的古轩与那剑光消失方向来回看来看去,一时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他小声问道:
“轩哥儿,这是怎么回事?”
古轩重重的长吸一口气,强行令激动的心缓缓平覆下来,但还是气血翻涌,心跳剧烈,郁闷难忍。
连续长吸几口气,他才令自己强行平静下来,低声将事情始末说出来。
雷宇一直张大着嘴听他说,等他说完反而平静下来,站起身来拍着他肩膀说道:
“轩哥儿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给你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轩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雷宇正准备走,突然想到了什么挠了挠头说道:
“那个,轩哥儿你要有空去找一下丁萱姐,飞梭虽然被爆掉了,但你得解释一下,不然....”
他无力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雷宇提醒,古轩发现自己现在发愁的事又多了一件,该怎么跟丁萱解释这事呢.....这很伤脑壳。
其实准确来说解释倒不难,伤脑壳的重点是她会不会信,会不会以为自己贪心不想还了所以找了这个借口,不知不觉,古轩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对她有什么看法很关心。
这个时候再装鸵鸟有些过份了,不管怎么样也要给她解释一下,信不信是她的事。
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他来到了青鸾峰下,通过宿管阿姨.....好吧,是守山的诸位女弟子递话给丁萱,他就在山下找了块石头坐下等着。
边上有许多穿着好看法衣法袍的男弟子聚在青鸾峰前等待,这让古轩想到了上大学时一堆男同学在女生宿舍下等候的场景,有种莫名的熟悉即视感。
“这位师弟,可以坐下么?”
他转过头,看到一个打扮的非常帅气的同门站在旁边,他耸了耸肩表示没有,男子坐了下来很自来熟的说道:
“师弟你这样是不行的。”
古轩一脸诧异抬头,男子手指自己绣着金丝的银色法衣边领拉了拉,说道:
“看到没,佛靠金装,人靠衣衫,你好歹买一件帅气的法衣,不然哪里会有小姐姐看上你。”
古轩含笑点头:
“你说的没错。”
“欸!你看你有这觉悟嘛。”
男子整了整法衣坐下,手指着周围,最后在一对正在说话的男女身上落下,说道:
“你看看他,那一件法衣出自明衣坊,一件超过一千灵币,一看就知道出身不错,自然有小姐姐青睐。”
“你再看看你,这是本门制式法衣,平时没.......”
他正说着,看到古轩突然招手,他目光转过去,看到一个倩影从青鸾峰飞了下来,直向他们这边飞来。
古轩起身拱手道:
“不好意思她来了,告辞!”
男子保持着手势顿在原地目视他与那举手投足间顿显优雅气质的女子离去,嘴唇张了张,半晌才憋出两个字:
“卧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