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请……”
面对高傅的“交流”,李子安作为画展的主人,自然是不能退缩的,他右手伸出,对着高傅礼貌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郭之让刚才发问之后,便没有再出声了,他就安静的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高傅几人。
随着李子安的开口,现场的议论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了前方的高傅,都很好奇高傅究竟带了怎么样的作品。
“高某前段时间居峨眉山脚两个月余,每日登峨眉、观峨眉,对峨眉颇喜,前段时间作了一副《峨眉金顶图》,在此给各位美术界的同仁品鉴一二。”
高傅朗声说道,同时他的两个徒弟也很懂事,在高傅介绍的时候,缓缓将他们手中捧着的画框上的白布拽了下来。
就在高傅介绍的时候,他没有发现,现场许多人的表情突然有些怪异了起来,就连最前方的郭之让,眉头都下意识稍微挑了挑。
“高傅是不是不知道李子安也作了一副《峨眉》啊,两人这不是撞车了嘛!”
“额,我觉得高傅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如果他要是看过李子安画的那副《峨眉》,我想他应该就不会再开口提交流了吧。”
“论五岳峨眉,我想从今日之后,华夏画坛再想出超过李子安的作品,恐怕要再等上许多年咯。”
“高傅这幅《峨眉金顶图》确实极为不错,堪称高傅作品之最,但和李子安相比,貌似还是差了一点点啊。”
“人比人得死,画比画得仍,两人都画了峨眉,这就很尴尬了啊。”
……
现场嗡嗡的议论声响起。
高傅起初以为大家是在议论他的画,但很快他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大家这是什么眼神?
惋惜、怜悯?
这剧情开展的不对啊,无论大家觉得他的作品是好是坏,都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眼神啊?!
高傅整个人有些懵,同样懵的还有包海松以及郑恩宏。
“郭老,您是国画泰斗,要不您给点评两句?”
半响过后,高傅轻声咳了声,然后对着前方的郭之让试探的询问道。
郭之让望着高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小高啊,都那么大岁数了,做事情还莽莽撞撞的,就算你想和李子安交流,你也要先把李子安的作品都看完之后再交流啊。”
说着,郭之让微微侧了侧身,抬起手中的拐杖,指了指李子安那副《峨眉》的位置,继续道:“哝,李子安也画了副峨眉,你过去看看吧,如果看过之后,你仍觉得你的这幅《峨眉金顶图》更好,那你再来找我吧。”
听完郭之让说的话,高傅整个人愣住了。
李子安也画了副有关峨眉的画?
联想着刚才众人那异样的眼神,高傅突然好似明白了些什么,他瞅了瞅眼前的众人,然后硬着头皮快步向着刚才郭之让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看着身前这竖长两米、横长一米的《峨眉》,高傅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当场呆在了原地。
“这……”
“这画……”
高傅目瞪口呆,他再回头看看自己的那副《峨眉金顶图》,两者都是画的峨眉,但是两者间的差距,貌似有点太大了。
尽管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李子安的这幅《峨眉》,能甩他的《峨眉金顶图》好几条街。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包海松和郑恩宏,两人仰头望着悬挂在半空中的这幅《峨眉》,两人都看傻了。
原本他们觉得高傅的《峨眉金顶图》已经是画峨眉的巅峰之作了,然而他们现在才知道,他们简直就是井底之蛙。
……
高傅等人失魂落魄的走了。
他们没有再去找李子安,也没有再去找梁实和郭之让,他们就悄悄地离开了展览场馆。
一切已经不需要再比了,一切结果在他亮出他作品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有了结果。
走出展览场馆,外面的热浪袭来,刺眼的阳光让高傅下意识的遮了遮眼。
“高先生,请问您和李子安的交流有结果了吗?”
“高先生,请问您现在还觉得李子安还不足以胜任华夏美术协会的副会长之职吗?”
“高先生,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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