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轰然炸开,一时躲避不及,被三百狠狠扇了一巴掌——“你这个畜生!”
青衣男子倒飞出去,缓了一缓才恢复清明,只见无庸手中金线将父亲缠住,目眦欲裂:“无庸!你放下我爹!”
“你当年可未曾放过蛊婆婆。”无庸淡淡道,一根金线绕上了夏平崖的脖子,眼里满是冷漠和威胁。三百见了阿紫,心都揪了起来,黑巫见状心里莫名一慌,就听那青衣男子冷笑一声:“我?无庸,你们苦苦跟夏氏寻仇,可曾想过我们为什么知道金莲在蓬莱、又为什么把蓬莱的一切知道的那么详细?我告诉你,你们寻仇,寻错了——”
“唔!”阿紫拼进最后的力气,狠狠扑向那青衣男子,夏充猝不及防被她吓了一跳,话头也被迫截住,刚要闪身,却见阿紫瞳孔一张,一缕黑血从她嘴角流下——夏充忽然觉得肩膀一痛,低头看去,只见一道金线,贯穿了阿紫的心脏和自己的肩头:“无庸......?”
“阿紫姐姐!”三百的声音微微发抖,看着哥哥收回金线后那瘫软下去的女子,惊疑和愤怒几乎将她淹没:“夏充——”
千愿铃飘在空中,少女的眼里,金光如莲花怒放,那一瞬间,几乎方圆百里的所有生灵都感觉到了一瞬间的空白,哪怕是叶般若和沈岩都在那一刻将目光投向了那不起眼的山洞——在蓬莱岛消失于众人眼中后,再也没有人的精神力能强到影响这么多人的地步,到底是谁......
白长空和君落也感觉到了精神力的冲击,看着旁边被控制、开始无差别杀戮的妖魔,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三百!”
“快过去。”白长空说着,御剑而去。君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红衣少女,身侧的手紧紧握住又松开,足尖一点向山洞飞去。一阵风过,那红衣少女宛如烟灰缓缓消散,隐约似乎听得到一声‘再见’。
锵!挡下却邪剑,叶般若眼里掠过一丝惊讶,心口那突然的一痛,莫非是那小丫头......他分心的片刻,沈岩却并未留情,却邪剑再度斩下,直直砍向他的左臂——“呵,沈老道,你以为同一个错误我会犯两次吗?”叶般若冷笑一声,地上猛地窜起一拢拢翠竹,沈岩几次躲闪,虽然躲过了竹子,却也离叶般若更远。
白袍老者心里暗叹一声,叶般若已经修成妖神,正在慢慢恢复神力,若是不能速战速决,便是人间大患。可是当年他就是如此伤了他灵元,如今叶般若显然已经做好了防备。
若是上官霖在,他的龙泉剑法诡变莫测,说不定还可以一试......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那一招了......沈岩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迎着竹叶化作的刀雨飞身扑向叶般若——
君落紧跟着白长空进到山洞之中,残留的瘴气不足为惧,可山洞中传来的血腥气让她忍不住心慌。忽然,前面的白长空低呼了一声,愣在了原地,君落心里一悸就要前冲,却被白长空死死拽住:“别......”
君落第一眼就看见了那正在自残的青衣男子,血已经染红了夏充的青衣,他的双眼空洞,却仍然没有停下;另一边,白衣少女一手掐着自己哥哥的脖颈,两眼已经成了灼眼的金色:“三百!放手!”
三百往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头顶的千愿铃滴溜溜转着,就要罩向二人——白长空一巴掌拍出一张符,念了句什么,千愿铃真的定在了原地;三百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怒气,空出的手捏了个古怪的姿势,千愿铃金光大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君落看着被扼住喉咙的无庸,后者勉强点了点头,下一刻,红衣女子手起剑落,一剑斩在千愿铃上,一步迈到三百身后,她并未留情,直接击昏了少女。
“咳咳咳......”无庸大口喘息着,抱过昏迷的妹妹,沉重叹息一声:“三百这样不是办法......君剑主,抱歉,我们来晚了,阿紫姑娘她——”
“没事。”君落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她抿了抿唇,看着清醒过来的夏充,握着龙泉剑的手臂微微颤抖;夏充只觉得身上一阵剧痛,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几乎把自己凌迟,一股冰冷的杀意从身旁传来,他看了看离自己很远的父亲,一咬牙。
爹,孩儿不孝,今日脱身,只为了来日把算计你的人正法。
白长空并不知道之前经过,见夏充狼狈的样子,伸手就要扶他,君落还来不及出言阻止,那青衣男子就一把扯住了白长空的手,白长空一个踉跄让开了洞口,只见一道青影猛地窜出,接着就是洞外震动天地的一声碰撞——
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