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扛下了夏菡的寒刀,然后手腕一翻,长剑在握,朴实无华的劈下一剑——
彭!君落右手一挥,一道银蓝光芒护在桌前,抵消了气浪,这才没有像其他没反应过来的人一般狼狈;可饶是如此,阿青阿绿还是一头冷汗——地仙境的碰撞给他们的威压还是不可忽略。
“这二人倒是旗鼓相当。”三百轻声道,刚刚她一瞬抓紧了自己的杯子,杯子却险些碎在自己手里,可见刚刚那一下碰撞有多强。她身旁的无风微微颔首:“夏氏双杰的名号并非虚称,这一招变式,若换成我,只堪堪能逃开,莫说反击了。”他身形迅捷有如飞鹰,三百和无庸自然是知道的,听无风如此说,二人对刚刚夏菡那一招又暗暗多了几分估量。
青光白芒渐弱,沈长歌一步未退,双脚却在擂台上深深踩出两个脚印;夏菡急退两步,面色微红,看着沈长歌的目光无比认真。但见那青衣女子手一招,青华剑飞到面前,青光莹莹,映着她如画颜容,更如九天仙子下凡;看清了夏菡结印的手势,无庸眸光一亮,只听那女子一字一顿,天空猛然炸开一声响雷——
“迷梦五式,落雷!”
阴云滚滚,雷声隆隆,自头顶而来的危险让沈长歌的手中的白虹剑兴奋地微微颤抖,他知道这种剑式威力是按照使用者修为而增加的,换言之夏菡虽然用的出来,但威力还不及夏充当年打伤无庸那一下;然而沈长歌不过初阶地仙,夏菡这一下肯定不能硬接——毕竟,这可是实打实的天雷啊!
落雷这一式,以夏菡现在的初阶地仙的修为其实是根本支撑不了的,但她也是突如其来想尝试一下,为使出这一招,她用尽了力气,俏脸褪近血色,结印的手微微发抖;沈长歌可能看不见,但在座的总有看得清的。夏平崖微微皱眉,伸出的手却又缓缓放下,就在他犹豫是否打断夏菡时就听身旁响起一个声音:“夏菡是否勉强?”
夏平崖回过头去,正对上君落严肃的目光,他立刻回过神来,那台上的可是他亲女儿,他怎么能任她胡闹?落雷的反噬可并非儿戏。
见夏平崖心痛地点头,君落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扶在腰上的手一扬,一道红芒缠上了夏菡的腰;那红衣女子轻盈一跃,掌心一团银蓝光芒打在青华剑上,夏菡被她打了个猝不及防,轻咳一声,点点鲜血落在衣襟上,整个人软了下去。一手接住那青衣女子,君落捏了个法诀,并指如剑向天空灰云一指,只见银蓝仙光自云间透出,彭地一声,炸裂了那灰云——
“君剑主?”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沈长歌还没反应过来,君落已经抱着夏菡落在了擂台上。她向沈长歌歉疚一笑:“你二人都不惜拼命,可我们哪能看你们拼命?此场便算平手吧?”
白长空看向师父,见沈岩点头,高声宣布:“蜀山沈长歌对夏氏夏菡,平局。”
夏菡从短暂昏迷中醒来,正对上君落略显责备的目光,虚弱的笑笑:“我本想试一试,没想到还是不行。”
“你就算真的成功,落雷的反噬你也承受不住;他又在擂台打了许久,如何扛得住落雷?我若不打断,你二人都要落个半死不活。”君落扶着她下了擂台,轻声呵斥道。沈长歌也听到了,往二人身边凑了凑,嘻嘻一笑:“多谢君姑娘出手相救。”
红衣女子笑笑:“沈师弟客气,我不出手旁人也不会袖手旁观。”
“这若是旁人出手,我定是要骂他们搅乱斗法的。”沈长歌见她笑如玫瑰般明艳,美的让人心颤,话也有些口不择言:“君姑娘生得这么好看,我倒是都觉得是自己莽撞的错,一点都不想责备姑娘。”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君落心中无奈,那无奈的神情恰好被夏菡收在眼底,不禁低低一笑,反而又咳了两声,君落拍了拍她后背:“报应了吧?”有些笑不能随便捡。这句没说出来,夏菡却看出来了。白长空显然也知道这师弟是什么德行,连忙以‘夏菡需要休息’为由拉走了沈长歌
席间,白衣男子看着跃上擂台的韩荣,放下手中茶盏站了起来:“韩掌门,我来会会你。”
无庸一脚踏下,步步金莲,在众人惊愕、不屑和好奇的目光中站上了擂台。韩荣上下打量他一番,冷哼一声:“看来无庸公子用的是奇兵而非剑?”
“是。”白衣男子轻扯嘴角,手中折扇唰地一下张开,身后,一柄屏风大小的扇子浮在空中,其上山河花鸟鱼虫俱全,精致典雅,栩栩如生——
“生死台无庸,携法器众生扇,请韩掌门赐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