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的笑声传进来,宁夏脑海里那些已经模糊的面孔好像又逐渐清明起来。
天渐渐暗了,那俩还没进来,宁夏不得不出去看看,桑桑正坐在那个简易秋千上,她哥就在后面一脸无奈的推着,桑桑则是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什么。
“桑桑,可以回来了!”
“最后,一次!”桑桑扭头对着宁夏喊道,然后抬头看着她哥,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林屹败下阵来,取得宁夏的同意后手推了出去。
桑桑也说话算话,等秋千越荡越低,最后已经不怎么动的时候,她就言而有信的从秋千上下来了,玩了两个多小时,走路都带风。
“林屹,给她洗洗。”宁夏递过去一块棉布,还是之前从衣服上剪的,舍不得丢,就留到现在变成他们兄妹的洗脸巾了。
这时锅里的汤也变成了微黄色,只剩小半锅了,鱼肉都煨化了,看着就极有食欲,奈何有人烤鱼吃太多还没消化,最后只有桑桑一个人喝了两碗去睡觉,林屹一脸可惜的看着,要不是肚子塞不下了,他肯定也要来一碗。
宁夏暗自观察,看林屹真吃不下了才微微松口气,还好不是真的大胃王,不然她真负担不起。
睡得早的好处就是起得早,天一亮,不等宁夏叫,兄妹俩自己就起来了。
宁夏怕俩孩子天天吃鱼会腻,干脆熬个杂粮羹,还奢侈地撒了一小把蔗糖。
杂粮不多了,还有五十来斤,虽说不怎么细滑,但是面粉数量少,做起来麻烦,宁夏根本没怎么动,这些杂粮是他们目前唯一的碳水来源。
俩孩子起来伴着昨晚剩下的鱼汤,吸溜吸溜就喝干净了。
“夏夏,今天,去哪?”桑桑依偎在宁夏怀里,眼睛滴溜溜乱转,宁夏知道她还惦记外面那个秋千,故意逗她,“今天你留在家里荡秋千,我和哥哥去山里。”
“不要,留下来。”
“小样儿。”宁夏牵着桑桑就出门了,后面的林屹抱着水壶跟了上去。
他们就这样在这个山谷里逗留了七八天,鱼片都晾了两大包,宁夏估摸着得一百斤左右,心连同装鱼干的袋子一样,满满的。
桑桑的脚也好的差不多了,一点事儿没有,能蹦能跳的。
这段日子兄妹俩的鱼汤也没断过,宁夏都喝腻了,桑桑却每次喝还是会露出‘哇,好好喝!’的神情,至于林屹,不提也罢,整个一猪八戒吃人参果,宁夏怀疑他至今没有尝出来鱼肉的味道。
兄妹俩从外表宁夏还看不出来什么,可桑桑拎在手里却隐约感觉感觉比之前沉了一些,宁夏暗自祈祷不是她的心理作用。
还有金银花,野姜野蒜也收集了不少,宁夏全部晒干来打包好,就计划着再待两天准备上路了,然而计划比不上变化。
这天夜里,三人依旧早早睡下,由于水潭里的鱼已经被祸祸得差不多了,三人在山里野了一天,睡得死沉。
半夜时分,屋外得毛毛突然站起身来,在木屋外来回踱步,焦躁不安,没有发出声音,却不停从硕大的鼻腔里喷喘出粗气,似是在警示什么。
黑暗中宁夏猛地睁开眼睛,掏出枕头下的枪,小心翻身下床,一边朝门边悄声摸去,一边暗暗给手里的家伙拉开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