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人群里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有的人还大声喊道:“吉真,你说没事了!那这人是放还是不放啊!”
“是啊!放不放人啊?”
“不放人,我们可不走啊!”
......
面对大家乱纷纷的询问,云吉真回头看了一眼于广山书记。
只见于广山紧走几步来到他旁边,对着众人摆了摆手。
“安静一下,大家安静一下!都听我说,听我说啊!”
大家安静下来。
于书记接着说道:“放!现在就放人!”
大家一听说立即就放人,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回到肚子里。
于广山和后边的几个看押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只见那几个人听着于书记的话不住地连连点头,然后就把云溪訾哥俩的绑绳给解开了。
云溪訾哥俩个身上的绳子刚一被结开,立刻就一把抓掉头上白纸糊的大帽子,直接扔到了地上,然后直奔自己的母亲而来,双膝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两个姐姐也陪着掉下了眼泪。他们的母亲分别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怜惜地说道:“儿啊!咱回家!”
看到眼前的一幕,有心软的人也陪着掉下了几滴同情的泪水。
“好了!好了!没事了,都回吧,都回吧啊!”
云吉真再次冲着乡亲们喊道。
众人一看,人放了,事情也结束了。人家云溪訾哥俩搀着老母亲都往家走了,所有的人也就慢慢的撤了。
顾嘎子看着眼前瞬息万变的情况,彻底懵逼,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瞪得像牛眼睛似的。他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看看云吉真,又看看大队书记,终于缓过神来,直接冲到于广山跟前,低声下气又心有不甘地问道:“于书记,啥子情况嘛这是?啊!?你们这一来,怎么还把人给放了。”
于广山厉声问道:“顾嘎子,我问你,谁出的馊主意,啊?!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你就把人带到这里来,真是瞎胡闹。”
顾嘎子分辨道:“书记,这事实明明都摆着呢吗,他们家私藏那么多银元,不就是当年他们的爷爷当地主时剥削贫苦老百姓的吗,我这样做才有说服力吗!”
于广山说道:“有个屁说服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回头我在找你算账!赶紧滚。”
顾嘎子受到于书记的数落,屁都没敢再放一个,立刻灰溜溜的走了。跟着他的那几个人也都做鸟兽散。临走时顾嘎子还看了云吉释一眼,云吉释正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云吉真这时候对云吉释说道:“阿释,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我要去云溪訾他们家,问问啥情况。”
“不行,这事儿都结束了,你最好不要问了,也不要管,你也管不了。”
“咋了哥!既然都没事了,我问问还不行啊?我现在就去。”
云吉释说完话头也不回地往云溪訾家里走去。
旁边的云吉喆看着云吉释一走可着急了,急忙把自行车交给了身边的于广山,说道:“于叔,你帮吉真大哥扶着车子,我也看看去!”
说完话,一溜小跑追云吉释去了,一边跑还一边喊:“阿释哥,等等我!你等等我嘛!”
于广山这回手里一下子扶着两台自行车站在那里,他看着远去的两个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凝重。
一场风波还没开始,转眼间就这样结束了,两边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于广山和云吉真还站在村口。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站着,好像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俩呆呆地望着远去的云吉释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一阵风吹过,刚才戴在云溪訾哥俩儿头上用白纸糊的大帽子开始在地上随风翻滚,好像两个古怪的白色精灵。
风越来越大,帽子在地上越滚越快,写在帽子上的“地主崽子”几个黑子已经看不清楚了。
两顶纸帽子在地上打着滚、旋转着,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和飘起来的尘土一起被风吹的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