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也是需要精力的。
这是岑淼淼套完常啟兴的话后的最大感受。要不是她也是只千年的狐狸,就常啟兴那张骗人的嘴,还真的容易让人相信。
应付完常啟兴,她装作一脸凝重地离开,实在是在看有没有把那些话都录进去。她从包里摸出房卡,刚把门打开,就被人一把抱住,抵在墙上。
“你那边没问题吧?”她关心地问道。
岑思远:“……”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又猛地将她的下巴抬起来,觑着眼冷哼道:“他刚才给你说了什么?看你那一脸纠结的模样,嗯?”
“神经病。”岑淼淼忍不住笑了笑,“能说什么?不过就是一些渣男语录。”
“我看你感动得要死呢。”他不满地哼了哼,“岑淼淼,我告诉你,你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别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然我先剁了狗男人再找你算账!”
“我能对谁有非分之想?”岑淼淼亦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道,“你不清楚?嗯?”
岑思远:“……”
属于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上,他浑身的汗毛立即起立敬礼,顿时心猿意马起来,哪里还会追究岑淼淼感动不感动的事。
“妖精!”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几步走到床前,将她放在床上,一边脱掉外套一边道:“这次是你先招我的!”
岑淼淼笑着看着他,脸上无辜得很,“我做什么了?”
岑思远看着身下的人,心中喜欢得不行,他觉得要是岑淼淼现在要他的心,他都能挖了给她。不,是他随时随地能把自己的心挖给她。
他倾身吻住她,诉说这十来天的相思苦楚。
岑淼淼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平南与临南同处一个纬度,平南的梧桐花开了,临南的亦是。
……
岑淼淼把录音与视频拷在U盘里,带着去见了李娴,点了一段给李娴听。李娴听着录音,冷笑道:“看不出来,他还能这么深情。”
岑淼淼也不管这话里的酸味,亦是笑道:“他对谁都深情。”
对谁都深情,就是对谁都无情。
“你对他挺了解。”李娴笑道。
“要是你和渣男朝夕相处十几年,你也把得准他们的脉,半真半假的话放在一起,很能迷惑人。”
不在此处的岑思远表示:“这肯定说的不是我。”
李娴淡淡一笑,“以前他对我挺好的,情人节的花,生日的祝福,纪念日的惊喜,我还记得他开了一天的会又坐大半天的飞机去找我,等我下课都冻感冒了。”李娴说着,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才道,“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国内的那些事,就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直到婚礼那天,岑思远闹的那一出,我才慢慢去了解他。
不知道你在不在乎岑思远那些过往,反正我就很介意他的那些事,他靠近我我都觉得他脏得要死。久而久之,他就觉得我作,我闹得他心烦。没想到我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居然也成了怨妇。”
说到最后她不由得苦笑起来,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生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谢谢您,岑女士。”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给岑淼淼,“您记住该记住的,看过之后我要带走。”
岑淼淼接过文件,果断地翻到出让方式及地价那一段,记住那几个重要的数据。然后再全文翻了翻,她看完后,把资料还给李娴,笑道:“你这价格保熟吗?”
闻言,李娴亦是笑,“你知道我把这份文件打出来需要冒多大的风险吗?”
“我又抓不住证据。”
“这年头只需要有个由头,上边下来一查,还怕没有证据?”李娴笑道,“我虽然在外边读书,但我是中国人啊。”
是中国人,就深知中国人的路数。
闻言,岑淼淼笑了笑,点头说是,伸手道:“那就预祝你离婚成功。”
李娴亦是笑,“谢谢,祝你幸福。”
岑淼淼从橱窗内看着李娴离去的背影,她撑着伞,在南方的烟雨里,显得更加单薄,但她的脊背却如她手中的伞骨一般挺直。
“怜香惜玉了?”
岑淼淼转眼,就见岑思远已经坐在了李娴刚才坐的座位上。她托腮看着他,叹了口气道:“我是在担心她,她想把自己的命运握在手中,但是父母是天,他们这种家族联姻,她真的能顺心如意地离婚吗?”
岑思远往外看了一眼,李娴已经上车了,笑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爹妈能把她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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