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六叔的声音响起。
顾锦年不由从床榻上起身。
推开房门。
顾宁涯笑嘻嘻的面容便浮现在眼前。
“六叔?”
“你怎么来了?”
顾锦年好奇。
“回家一趟,顺便来看看你。”
“锦年,你可真猛,居然能把礼部尚书开瓢,有你叔当年三分模样啊。”
顾宁涯笑嘻嘻地走进房内,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叔,话说在前面,礼部尚书被开瓢跟我没关系,是太孙殿下勇猛。”
顾锦年摇了摇头,他不接这口锅,与他无关。
“得了。”
“在你叔面前还装什么。”
“不过,太孙也是真的够蠢,这当也上。”
“宫里面传了消息,你知道太孙是什么下场吗?”
顾宁涯进房后很随意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谈起这件事情。
“什么下场?”
顾锦年好奇了。
“被太子爷吊在树下抽的皮肉开绽,后来陛下来了,接着又抽了半个时辰。”
“听宫里人说,就连一直宠溺太孙殿下的皇后娘娘,这次都气晕过去了。”
“而且隔皇宫外据说都能听到太孙殿下的哀嚎声。”
“锦年,以后没事的话,千别跟太孙殿下走太近了,这家伙应该是记你死仇。”
顾宁涯平静说道。
“打的这么惨?”
顾锦年有些咂舌,说实话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吧,最多算是稚子年幼。
需要这么狠吗?
“这不是废话。”
“不过陛下抽太孙倒不是因为伤着礼部尚书,宫女的口径是,太孙愚蠢不堪,被人激怒一下就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这事才亲自上手的。”
顾宁涯补充了一句,让顾锦年神色有些莫名尴尬。
“那我不会有事吧?”
顾锦年望着顾宁涯小心问道。
“没啥事。”
“也跟你没关系,是太孙自己蠢,往大了说,你不过是怂恿一二,往小了说,本来就是你们这群顽童争闹罢了,鬼知道太孙当真。”
“行了,这事你也不用太惦记,有老爷子在,也闹不起什么,六叔过来主要是问你点事。”
顾宁涯浑然不在意。
小辈之间的斗争,他们看不上眼,就好像他们的斗争,老爷子也瞧不上一般。
谁敢小孩子闹腾啊。
“啥事,六叔?”
顾锦年略显好奇。
“关于你溺水的事情。”Μ.
“锦年,你还是得仔细想想,溺水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也别太深入,不然头疼起来,六叔我又要挨抽了。”
顾宁涯出声,不过额外加了一句话,显得有些后怕。
“溺水?”
顾锦年皱了皱眉,他略显沉默,过了一会后,这才缓缓出声。
“有些记忆,但不是很多,只知道是杨寒柔推我下水的。”
“而且我并没有出言羞辱他们。”
顾锦年出声,他如实回答。
“这个我知道。”
“可惜没证据,不然六叔早就去他家抓人了。”
顾宁涯点了点头,这事他知道,之前就说过,只不过没证据抓不了人。
“不过好在你娘有些本事,陛下派人来悬灯司交代了,最近也会抓一批人,这些流言蜚语会收紧点。”
“锦年,这事你得记着,风水轮流转,早晚有一天你六叔会帮你收拾这帮人的。”
顾宁涯继续说道。
而顾锦年点了点头,他心里门清的很,自己穿越之前,风评已经受损,而且还有些失忆,等想起来的时候,已成定局。
想要澄清,只能依靠其他手段,光靠嘴巴去说没用。
毕竟人家就咬死是你先出言不逊在前的,你能怎么办?
想想也合情合理。
一个礼部尚书之女,亭亭玉立,温柔秀气。
一个是纨绔子弟,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
民间百姓自然而然会有所偏袒。
顾家的确有能力去吵去闹,但吵闹的结果又是什么?
打一架?
行得通吗?
“六叔,这事我自己会处理,您也不用操心。”
“对了,爷爷之前来过一趟,说会有人来帮我。”
“谁啊?”
顾锦年给予回答,同时也很好奇爷爷说的人是谁。
提到这个,顾宁涯有些郁闷了。
他喝了口茶,看着顾锦年道。
“别提这事,你爷爷也是想一出是一出。”
看着顾宁涯的郁闷,顾锦年更来兴趣了。
“到底是谁啊?怎么搞的这么神秘?”
顾锦年愈发好奇。
“当初被誉为大夏第一神探。”
“淮南私盐案就是他破的。”
“可惜脑子有点问题。”
顾宁涯回答道,似乎对这人有些意见。
“淮南私盐案?”
“第一神探?”
顾锦年略微沉思,而后有些记忆,是一桩大案。
“这不是挺好的吗?六叔,你怎么感觉跟他有仇一样?”
顾锦年有些不解。
“没仇,就是觉得这人不靠谱,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顾宁涯出声道。
“在哪里?”
顾锦年好奇。
“刑部大牢里面,而且是重犯。”
顾宁涯的回答让顾锦年愣了。
破如此大案的人,居然被扣押在刑部大牢?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望着满脸不信的样子,顾宁涯又喝了口茶。
“我没骗你。”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你说他破案能力,的确很强。”
“可破案方法极其古怪,淮南私盐案过后,他被陛下嘉奖,按理说什么都不做,以后至少也是个刑部郎中。”
“结果这家伙,着手调查建德余孽案,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吗?”
顾宁涯提到这事的确来了点火气。
“什么事?”
顾锦年好奇道。
“他把刑部好不容易抓来的建德余孽私自放走了。”
顾宁涯面色不太好看。
“放走了?”
“他脑子有病吗?”
顾锦年有些没想到,如果说当今圣上最大的心病是什么,那肯定就是建德皇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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