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妃闻言,眼神之中充满了决绝之意,对着朱常洛拜道:“臣妾领旨,谢主隆恩!”
朱常洛刚才说的,不过都是气话而已,而此刻听着刘妃如此决绝的话语,朱常洛既是愤怒,又有些慌乱,怒喝道:“刘妃,你要干什么?”
刘妃眼中含泪道:“由检太小了,臣妾怕他到了那边,没有娘亲照顾会不习惯,臣妾这就先行一步去等由检!臣妾再次拜别陛下,愿陛下龙体康健!臣妾去了!”
说着刘妃就要向寝宫之中的巨大柱子撞去,这一下可真的是将朱常洛给吓到了,不顾身体的疼痛,惊的直接从床上坐起,连忙惊呼道:“给朕拦住她!”
这宫中的宫女和太监,见到刘妃这样也多是心中不忍,只是没有命令他们不能擅自移动半步,否则就是有死无生的下场。
此刻听到皇帝已经下达命令了,这些心善的宫女和太监,连忙挡在了刘妃的面前,将刘妃拦住。
看见刘妃无恙,朱常洛暗暗松了一口气,心神极度紧张的他,见到刘妃没事,便放松了下来,可却让他因为刚才情绪剧烈的起伏,再次晕了过去。
这下轮到刘妃害怕了,也顾不上再寻死觅活,口中连声喊着陛下,陛下,便冲到了床边,然后让内侍立刻宣太医过来诊治。
太医们很快就来了,经过一番的诊治,然后告诉刘妃说朱常洛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才会晕过去了。但是太医也让刘妃注意,朱常洛虽然此番没有什么事,但是千万不能再受刺激了,如果再次晕倒的话,可能就会有性命之虞。
刘妃让太医下去了,她听了太医的话也不敢再哭闹,只是想着不但自己男人病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而且自己儿子也还在锦衣卫的诏狱,想着昨天还好好的两父子,今天就变成了这样,刘妃的眼泪说什么也控制不住,无声的流着。
刘妃一直守在朱常洛身边,一直到了深夜,朱常洛才幽幽醒来,刘妃见状,为了避免朱常洛再受到刺激,便偷偷用衣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惊喜的道:“陛下你醒了?”只是这脸上虽然挤出了一丝笑容,但是红肿的眼睛之中那一抹忧愁,并没有因为被擦干的眼泪而消散。
这一切自然也都被朱常洛看在了眼中,朱常洛微微叹息一声道:“爱妃,由检的事情朕也很忧心,可是朕是这大明的天子,守的是祖宗的基业,朕不能让它在朕的手中毁掉,你放心,让朕再想想,朕一定能够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刘妃眼中含泪的点了点头道:“陛下,臣妾信你,臣妾就等陛下想出办法,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团团圆圆的再也不分开了!”
朱常洛闻言也有些激动的眼睛红润的点了点头。
话说朱皓在诏狱之中,真的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待,本以为自己老爹很快就会消气,接他出去,但是这一等就是三天,朱皓别说见自己老爹一面了,就是连老爹的只言片语也没有得到。慢慢的朱皓在这诡异寂静之中,想明白了一件事,既然这些锦衣卫没有对自己用刑,肯定是老爹交代过了,那就是说自己老爹不是真的想治罪自己。至于为什么不放自己出去,恐怕就是自己老爹,还没有想出办法来怎么救自己。
朱皓的猜想朱常洛的心理,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而朱常洛却没有想到,朱皓在刚刚进入诏狱后便有了对付群臣的主意。
朱皓本以为自己老爹也能想到这个办法,不过此刻在诏狱之中,放眼看去四周的漆黑,心中暗道:“恐怕自己老爹,还真的没有想明白应该怎么办!”想到此朱皓不禁微微叹息。
虽说朱皓被关在诏狱已经三天了,但是朱皓却没有任何时间感,因为此处暗无天日,朱皓只知道自己被关押了很久很久,好在那个司狱虽然凶了点,但是并没有难为他,三餐也是正常供应,朱皓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就在朱皓,被关进锦衣卫诏狱的第三天上午,皇帝朱常洛,上午刚刚和众大臣,一阵的唇枪舌剑争论,如何处置,擅自射杀工部尚书崔寔的五皇子朱由检。
大臣们是字字杀机,引经据典,口诛笔伐,结果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让朱常洛大义灭亲,这让朱常洛很是恼火,可是他一个人一张嘴,就算是位居九五,也实在说不过这么多的饱学大儒,最后朱常洛被气的拂袖而去,就此罢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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