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家属院还没那么热闹,一到这会儿太阳落下就充满了各种声音,尤其是各家炒菜的香味,那叫一个诱人。
沈榆带着儿子跟着吕砚下了楼,说实话她都不太习惯这种上下楼梯的房子了,真怕一不小心给摔到,幸亏现在月份还小,上下楼也还方便。
黄昏照在大地上,小孩子在空地上玩着游戏,跳房子、老鹰抓小鸡或者丢沙包,欢声笑语在耳边回荡,不远处的墙上写着“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上究竟谁怕谁”的标语,到处充满了时代的痕迹。
部队的食堂靠近宿舍楼,大部分去那吃的都是些住宿舍的大头兵,其他住家属院的基本上都是自己做饭,除非很少几个不会做饭或者家里婆娘不在家的会去食堂打菜。
因此沈榆一家进食堂的时候受到了注目礼。
吕砚找了个空位让沈榆他们坐下,自己去窗口打饭。
“吕连长!好久不见您嘞!”
“恩,刚从老家回来。给我打个红烧鱼头、大白菜、红烧肉,打三份。”
“帮别的同志打啊?”
吕砚笑了一下,“帮我媳妇还有儿子。”
打菜的老同志感到意外,他在这打了几年的菜了还没怎么见吕砚提过自己媳妇还有孩子,还是别人想给吕砚做媒才知道这同志年纪轻轻就结了婚,孩子都有了。
老同志好奇地望向窗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边上的一位眼生的漂亮女同志,“那就是你媳妇啊?怪俊的!难怪你看不上那些女娃娃。”
就连文工团那个最好看的姑娘也没这姑娘好看呢。
吕砚也跟着回头看过去,和老同志脸上的笑容不同,吕砚看了眉头蹙了起来。
这些臭小子,他一会没在,就把他媳妇给围起来了。
正好这时候菜都打好了,吕砚自己打上米饭,拿了几个馒头,叫了个认识的帮忙拿端了一盘。
沈榆刚坐下来看着吕砚离开的背影,旁边就围了一堆当兵的。
“嫂子你好!我叫仲添,是砚哥的好兄弟!”
仲添?听着像种田。
“我也是我也是!我叫关子平!”
“还有我!我叫侯三!家中排行老三!是砚哥的兵。”
这名字取的可真省事。
......
沈榆礼貌地朝这些年轻的兵哥哥点头微笑,这年头当兵的就是热情,热情地她有些招架不住。
“你们好,我叫沈榆,这是我儿子南瓜。”
南瓜皱着鼻子,紧闭着嘴,他快被这些叔叔身上的汗味给熏死了。
但是这会妈妈都介绍到他了,他要做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叔叔们好,我叫南瓜,大名吕楠,今年三岁啦!是我妈妈的儿砸!”
猛男们内心都在:嗷嗷嗷——这也太可爱了吧!砚哥那个大魔王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福娃娃似的儿子!肯定都是跟了嫂子!
“嫂子,你把我侄子教的真好!”
“就是就是,这一看就是随了嫂子,我们连长哪有那么好说话。”
“看着眼睛,跟嫂子一模一样的,长大了也不知道能勾多少小姑娘,比砚哥还......”
“还怎么?”
侯三刚想继续说就觉得这声音咋这么耳熟呢,回头一看,砚哥眯着眼睛瞅他呢。
侯三讪笑,缓缓站起身给吕砚让位,“没咋,砚哥坐。”
“说了多少遍,叫名字或者喊连长,别搞这种小团体作风。”
部队里面竞争激烈,他可不想在战场上流血换来的军功因为这点小事给撸了。
“是,连长!”
吕砚坐下来看到这些臭小子还坐在旁边皱了皱眉,“你们还没吃饱?”
一伙人感受到了自家连长身上散发的冷意,连忙说道:“吃饱了吃饱了!连长,嫂子你们吃,我们走了。”
等到他们走了后,南瓜呼出了一口气,终于没有臭臭的味道了。
帮吕砚拿盘子的那个军人坐在了南瓜对面,看着小孩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玩。大风小说
沈榆看到这个坐在她儿子对面的年轻军人的长相有些诧异。
因为这个年轻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当兵的,皮肤比较白,高高瘦瘦看起来没什么力量,长相也比较清秀。
吕砚见沈榆一直盯着旁边的人看,还以为沈榆喜欢这种小白脸款的,心里有些酸,语气冷冷地说了声“吃饭”。
专心吃饭,不要看乱七八糟的人。
年轻军人好像十分习惯了这种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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