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去供销社的时候,肉摊上已经排满了人,等到排到她的时候就剩下两块瘦肉,还有猪杂那些,排骨倒是还有不少。
“同志,这两根排骨给我称一下。”
卖肉的看了沈榆一眼:果然是年轻小媳妇不会过日子。
“三斤二两,一共一块九毛二。”
“同志,那些大肠要票吗?”
卖肉的一脸惊奇地看着沈榆。
这些猪杂除了猪肝还有人买买,大肠这些是看都没人看的,平常都是拿回肉联厂一起扔了的。
“女同志,这大肠可不能吃的。”
“没事,我买来有用。”
卖肉的见劝不动也就没有再劝。
左右都是要丢掉的,收点钱还能补贴家里。
“你要就给两毛钱全拿去。”
“五毛钱,你把那块猪肝也给我。”
男人看了一眼那块猪肝,“成,一共两块四毛二。”
“那块瘦肉也给我称一下。”
“一斤五两,七毛五。”
沈榆爽快的掏了钱和票,然后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把买的东西放进了空间,又进空间找了套黑色的衣服,头上套了顶假发,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年轻男人。
五分钟后,一个黑衣黑裤的短发男人背着一个背篓从巷子口走了出来。
原主去过黑市,沈榆很容易就找到了黑市的路口。
才刚走进去沈榆就被人给拉住了。
“小兄弟,你这卖的啥?”
沈榆把背篓放下,“大米白面,还有些挂面、橙子和苹果。”
“你这东西还挺多的!”拉住沈榆的男人在背篓里翻了翻,“都怎么卖的?”
“大米和白面都是三毛钱一斤,挂面三毛钱一把五毛钱两把,橙子五毛钱一斤,苹果四毛五,什么票都行,没票得多加一毛钱。”
这价钱都很合理,甚至在黑市里算得上很便宜了。
最后男人买了十斤大米十斤白面,挑了两个橙子,五个苹果。
剩下的东西也很快被后面的人给买完了。
就这么一会儿沈榆就赚了三十块钱,跟人家厂里面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
主要也是因为沈榆这个算是个无本生意。
天天吃地里面的菜,沈榆都要吃腻了。
空间里面的很多腊肉、香肠还有水果那些她又不能直接那样拿出来。
“砚子媳妇,你这是买的啥买了这么多?”
“买了点猪肉,这不是家里太久没沾荤腥了。”
说话的大婶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沈榆。
她没记错这砚子媳妇前段时间才吃的红烧肉吧?
还因为红烧肉被磊子媳妇给推了,这头上的白布这两天才摘的。
这谁家不是一年才吃那么两次肉……
大婶想到自己连个蛋都不舍得吃,砚子媳妇还隔三差五的吃肉,心里就难受。
也不继续搭话了,默不作声地离开。
这时候大家都在上工,也没几个人看到沈榆提着这么多东西。
倒是好几个小孩子看到沈榆提的东西,默默流口水。
南瓜娘又给南瓜买好吃的了。
他们也想有这样的娘。
败家就败家吧,至少能吃饱。
不知道南瓜娘又准备做什么样的好吃的了,等他们家做饭的时候去他们家背后闻一闻。
南瓜还不知道他成为了村子里面孩子们嫉妒的对象。
此时此刻他正高兴地把妈妈做的萝卜丝包子分了两个给爸爸。
“爸爸,这是妈妈做的,我本来想留着等下饿了吃,现在送给你。”
吕砚看着这跟儿子拳头差不多大的包子,觉得还不够自己塞牙缝的。
不过为了不辜负儿子的一番心意,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吃了吧。
然后南瓜就看到他亲爱的爸爸,一口一个地把两个包子吃完了。
心里感叹:不愧是爸爸,就是厉害!
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吕砚,“爸爸,怎么样?妈妈做的包子是不是很好吃?”
吕砚回味着刚刚吃下去的两个包子,这味道不错啊,就是太少了。
话说,沈榆什么时候还会包包子了?
他记得往常休假回来的那些天,沈榆做的饭菜也就是一般,能吃而已。
“太少了没吃到味。”
南瓜惋惜地看着吕砚,妈妈做的包子这么好吃爸爸竟然没吃出来。
爸爸好可怜,生病了嘴巴都吃不出味道。
吕砚没看到南瓜的眼神,在家里四处看着,没看到他那个“死而复生”的媳妇。
“南瓜,你妈呢?”
“妈妈去城里面给南瓜买肉肉吃了。”南瓜美滋滋地说道。
昨天妈妈就说了,今天要去城里面给他买肉肉,要给他做一桌子好吃的菜菜。
“她去城里?她不是还怀着孩子吗?”
南瓜奇怪地看了吕砚一眼,认真道:“就是因为怀了宝宝才要多吃肉肉啊。”
至于沈榆怀着孕一个人去城里面会不会动了胎气这个问题,沈榆跟南瓜说过她有保胎药可以让肚子里面的宝宝不生病。
总之,一阵忽悠,南瓜相信了。
所以才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而吕砚也是因为梦的原因,完全忘记了农村里面很多人大着肚子也要下地干活,更有不少人在地里面就把孩子生了下来的。
一道铃声响起,南瓜兴奋地往门外跑去。
“妈妈!肯定是妈妈回来了!”
吕砚跟着南瓜往外走去,就看到一个面容娇美的女人扶着一辆自行车站在门口,自行车上还有一大包东西。
女人的肤色很白,在阳光下几乎透明,被太阳晒得两颊通红,肚子明显的凸起,身上仿佛带着一种柔光。
吕砚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母子俩的互动。
“妈妈,妈妈,你买了什么好吃的?”南瓜伸出小胖手,想要打开那些袋子。
沈榆也让他拆了,“中午妈妈做好吃的,让你吃个够。”
说完沈榆才发现院子里面多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身高大约一米八几,留着个小寸头,五官凌厉,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有点凶,是比较硬朗的长相。
沈榆认出来,这就是她那个当兵不着家的丈夫——吕砚。
沈榆微微一笑,“什么时候回来的?”
吕砚探究地打量着门口的女人。
这个女人长相虽然和沈瑜一模一样,就连怀孕也是一样的,但是这周身的气质还有对他的态度和沈瑜可相差太多了。
村里人都知道沈瑜和他虽说是夫妻关系,情分可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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