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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吴芳老家的镇上,谢雨正在四处打听她家的住处。”
“那就好,一定要把她请回公司上班。”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徐沐风的语气里明显地焦虑着。
顾丽叹息了一声,说“医生说我母亲的病完全康复要一年,看来我要在米国呆一年了。我想,我要生完宝宝再来找你,况且我现在怀了宝宝不适合坐飞机,昨天我差点吐死了,不敢再做飞机了。”然后顾丽挂了电话了。
徐沐风:“……”
徐沐风彻底蔫了,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有些人一晃就过去了;但对正在等待约会的人是特别的长,尤其恋爱中约会的人,哪怕等对方半个小时,像等了半个世纪一样长。
更何况徐沐风要等顾丽一年,那等于让他等上一千年。
迄今为止,徐沐风还真不踏实,因为他毕竟没和顾丽领结婚证,并不是一对合法的夫妻。然而现在顾丽又回到了她白眼狼的母亲的身边,万一冰雪对顾丽来个死要挟叫她嫁给别人,那么,自己又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徐沐风的一颗心又沉到水潭里做古了。
这时,谢雨拎着一大堆水果来了,“吃个橘子,好甜。”谢雨笑嘻嘻把水果送到徐沐风的跟前。
“吴芳家找到没?”徐沐风伸手抓了一个橘子问道。
“找到了,可惜他们都不在家,我听她的邻居说他们一家人都到城里喝酒了,说明天才回来。”谢雨把一堆水果扔进车上,拿了几个橘子边剥边说,“吴芳家里的房子盖的真漂亮,一楼到七楼,整个楼看上去像别墅。我想估计都是吴芳寄回来的钱建的房。”
“你有没有问她的邻居们见到了吴芳没?”徐沐风郁闷地问。
“我问了,她们说没注意。”谢雨忙不迭地吃着橘子,嘴上不停地吐着丝丝气。
徐沐风吃了个橘子就不吃了。他竖了竖皮衣上的领子,皱着眉头看着蓝蓝的天空,用力吐了一口气,他很闷雷。
阳光虽暖和,但寒风很大,风扫着他俩,又使得他俩睁不开眼晴。
冷风像把刀,屠割得他俩瑟瑟发抖,这里温度零下2度左右,虽然谢雨穿着皮草衣,但她里面只穿一件保暖衣,因此还是感到很冷的。
他俩人还真受不了,都藏到驾驶室里去了。
“现在怎么办?”谢雨问道。
“肯定要在这里住啊,千里迢迢跑到这里,难道还回去吗?”徐沐风说,“去开宾馆住下。”
“去城里开吧,估计这里没宾馆,有宾馆也是脏兮兮的。”谢雨打了个酸嗝,她皱了皱眉。
徐沐风不愿意,他知道这里离城里一佰多公里,而且又是山路。
山路倒不要紧,然而正在修路,整条路分割成两半,一半被挖掘机挖的不是路,只留一边单行道的好路。
只有一条路,当然是很堵塞的。常常,要等那边的车全部开过来后,这边的车在放行开过去。而且车速又不能快,和蜗牛差不了多少的速度,整个行走时间大约要花近四个小时。
虽然谢雨以前是当兵的,吃得了苦中苦,然而她现在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百姓,己经没有原来那种吃苦的思想了。
徐沐风摇摇头,“不去,去城里路太难走了,我怕明天赶到这镇上时,吴芳又不知跑哪儿去了。”
徐沐风不肯去,谢雨也没办法,两人只好去开宾馆。他俩在镇上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家像样的宾馆。
然而他们一问,前台的服务员却说宾馆己经快住满了,只剩一间。问徐沐风要不要?若不要的话,恐怕等一下一间都没有了。
“怎么生意这么好?”徐沐风纳闷道,他很犹豫,因为徐沐风要开两间房间,他和谢雨又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人,怎可以开一间房间?
“明天这里是开根雕交流大会,所以来了很多的五湖四海的老板,当然人多了。”服务生打了个懒哈哈说道。
谢雨急切地说道:“开吧,不然睡车上我受不了。”她说这话一点也不顾忌,因为谢雨在男女情感上很单纯,从没接触过异性。再说她和徐沐风是非常熟稔的人,不会朝猬琐上面去想。
徐沐风心里咯噔了一下,心神有点慌乱,这样和谢雨同睡一个房间会好?
不过,也没办法啊,不然要睡车上的。虽然车上能伸长腿,但伸得不扎实,伸得不舒服。
徐沐风和谢雨办完登记手续后,便来到了三楼的房间。打开房门后,两人傻了,这床好小,恐怕就是一米三的床。电视机呢,是那种宽厚的像啤酒肚的电视机,也不知这坑爹的老板在哪个二手市场买来的。沙发椅呢,也像是二手市场购买来的。
除此以外,其它的还好一点,空调也有,但空调好小,估计也是二手市场买来的。
“这床好小,这坑爹的宾馆也叫豪华宾馆?还不如车站边的旅社,垃圾!”谢雨嘟囔地说道,然后她一屁股坐在床上。
她又打开了空调,半晌才吹出一丝的热风,这热风如同嘴上哈出的热气差不多,谢雨不停地骂坑爹的,这种房间还要三佰元一个晚上?
徐沐风蛋疼,他不停地挠挠头,他苦笑的无语凝噎,今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