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浦滨,你收着点,不是说愤怒就要吼,你得看他眼睛,先委屈再愤怒,这场戏是闫家超误会你,觉得伱背地里耍心眼,你演成了啥?全世界就你对?”
车之莱情不自禁站起了身,拿着对讲机就冲了过去。
浦滨赶忙后退两步:“对不起导演,我缓一下,理解一下这段戏,再给我个机会,我肯定可以。”
车之莱已经走到了闫家超和浦滨面前,他是名导,又是欢悦项目组的老大,都特么站起来了,还忍个锤子。
“你别理解,你理解不了,你听我的,你要对情绪,不能让人家一直跟你的情绪,陈深跟你的情绪,是戏份需要,得按你的风格来,闫家超演的就是稳重,他的人设很重要,人家出三四五,你全给大小王?能不能接个四五六?”
车之莱忍了很久了,以前还不觉得这么突兀,从昨天下午开始,越看越不对劲。
人啊,就是不能吃了好的之后又去吃差的,反差太明显了。
车之莱就站在浦滨的面前,口水差点喷到浦滨脸上去,但浦滨又不敢退,只能边听边点头。
发泄了一通之后,车之莱情绪稳定了些,这才换了一种语气:“你也不是那么差,但你给的太多了,你把演戏这两个字忘掉,给你两分钟调整一下,然后继续。”
车之莱说完就转身,转身就叹气。
这就是古偶剧的憋屈,要教的地方太多了。
以前的闫家超也是一样,硬生生被自己调教出来了,现在又来个浦滨。
车之莱还没坐下,有个场务过来了:“车导,陈深又买好了饭,要不先放盒饭?”
车之莱看向卸妆的那边,没看到陈深,又看了看拍摄场地,然后拿起对讲机:“吃饭吧,半个小时后开机。”
说完看向场务,问道:“陈深呢?”
场务指了指远处的一辆保姆车:“好像在车上。”
车之莱想了想:“你去叫他过来,然后拿两盒饭过来。”
两分钟后,陈深走了过来,他已经换上自己的衣服了。
“坐吧。”车之莱指了指小桌子。
陈深坐了下来,小桌子配小板凳,桌子上还有两瓶水和两盒饭。
车之莱一看就是实干派,放了一盒到陈深面前,就自顾自的打开了自己那盒,边吃边问:“新来的?”
陈深点头。
“不应该啊,简历上一部作品都没有?”
“自己喜欢琢磨,瞎演。”
车之莱抬头看了陈深一眼:“吃啊,叫你来,就是想跟你吃个饭,问问你的情况。”
陈深笑了笑,然后打开盒饭吃起来。
“你也别委屈,我能看出来你是有真本事的,也不犟,我让你改什么,不是说你演得不好,是不想画面太突兀,理解我的意思吗?”
陈深点头:“我理解,但惊讶。”
车之莱大口干饭,吃了几口之后反应过来,看向陈深,一直没变急急切切的情绪好像出现了一点波动:“惊讶?”
陈深看向车之莱:“谢谢车导的照顾。”
车之莱看了陈深好几眼,脑子里的烦躁被抛开了些,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意思。
自己照顾他了吗?
没有,不仅没照顾,从昨天到今天,在演戏上,时不时就让他改东改西。
正如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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