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仿邱子反问:“你有没有了解过赤军的理念?”
川下妗子点头,复又摇头:“我只知道您和您的赤军极力反对星际企业,并且主张对星企进行国有化改革,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很好,这就够了。”梅仿邱子点头,然后严肃纠正,“但要注意用词,不是我的赤军,我目前只是代理主席。”
川下妗子赶忙补救:“是!是我一时口胡了。”
“不,口胡背后是你思想上的谬误。”梅仿邱子神情依旧严肃,“你的,我的,这种话语是很典型的资本主义私有思想,必须要更正过来,不要觉得我小题大做,除了枪杆子,笔杆子也同样重要。”
川下妗子被训斥的有些诺诺,某个瞬间感觉自己在面对幼时老师,赶忙鞠躬:“是!”
梅仿邱子摇了摇头,见川下妗子依旧没能明白自己的深意,还是主动回归了正题:“既然你了解赤军主张的核心理念,那我就不多说了。
战争期间,我和我的同志会领导赤军坚持进行反美反帝运动,这点和你们日共别无二致。但在战争之后,我则希望妗子你能在日共内部施加影响力,好使日共与其他像赤军一样,支持对星企进行国有化改革的左翼组织结成泛左联盟,进而建立一个真正的共和日本。这些就是我们之间如果合作会进行下去的主要方针,你如果有意见和顾虑,可以现在就提出来。”
本就觉自己有些露丑的川下妗子闻言忙是点头,正色道:“如果只是这样,我没有任何意见!毕竟我和长泽林本来就属于改革派,只要将同样支持改革派的成员团结起来,相信应该就能帮到您和……不,就能帮到您和赤军!”
“长泽?”梅仿邱子望了眼一直站在远处的长泽林,手搭在桌子上,微微点头,“这小伙子确实不错,在处事上要比你敏锐很多,虽然依旧稚嫩了些,但恰到好处,再成熟一些便显得有些市侩了。”
川下妗子没想到梅仿邱子竟会对长泽林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心中微动,有些心虚,表面上却依旧笑着主动说道:“我和他是大学同学,当时还是他拉着我进了日共,别看现在他是我的助手,但要说起来我还要叫他一声前辈!”
日本社会普遍很重等级观念,因此梅仿邱子听了不由也笑,这位略显古板的老人难得调侃道:“哦?那这样看来,贵组织也不算太过腐朽,好歹还会提携新人!”
川下妗子失笑两声,低头看了眼手表,后退一步,半躬身,主动请辞:“前辈!既然合作已经差不多谈好,那我就先告辞了,毕竟组织那边还在等结果,相信日后还会有机会与您相见!”
梅仿邱子向川下妗子点了点头,郑重道:“好!那合作的事我们就战后再谈,现在我们就以大局为重,但你若遇到困难,也可来赤军的指挥部找我,为了日本的未来,我一定能帮则帮!”
川下妗子重重点头,然后无比郑重地伸出右手,与梅仿邱子粗糙但有力的大手握在了一起。
“叮当”一声,电梯门打开,长泽林这才从远处玻璃窗前转过身,走到川下妗子面前,全程没有向梅仿邱子看一眼。
川下妗子依依不舍放下右手,与长泽林共同进入电梯,直到门缓缓关上,目光才是从梅仿邱子的身上被迫移开。
“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老前辈啊……”川下妗子在由衷的感慨中叹气。
“妗子,你真的要趟这趟浑水吗?”一直沉默着的长泽林突然开口。
“长泽,你觉得这是我趟不趟的问题吗?”川下妗子直接反问,话语凌厉,丝毫没有刚才在梅仿邱子面前的小女儿姿态,“我虽然确实对政治一窍不通,但我也明白,只要坐在这个位置,那就是身不由己。”
“怎么会?你完全可以申请调到后方!妗子,我不想你成为一名政客!”长泽林眼里是浓浓的担忧与愤怒。
“长泽,你也是大学生,而且你的成绩比我要好。”川下妗子面色平静,腰板很直,“你应该读过历史,无论是苏联的大清洗还是法国大革命后的动乱,都说明这种事不是想躲就能躲的。”
她侧过头,看着长泽林清秀、文弱,但称不上多么好看的那张熟悉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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