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飒闭了闭眼,“三日之后,我把剩下的九百两给你送来,好不好?”
“一日!”阿喜伸出一根手指。
景飒咬牙,“两日!”果然,拿人的手短,欠钱的脚软呀。
阿喜将绢帛再塞回景飒手里,又将八千六百两银票拿回来,凉飕飕地说:“听说里面那个暗室有些机关,您自求多福吧。”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阿喜扯扯嘴角,“我现在是卖身给伯府的奴才,怎能监守自盗?!”
“里面应该有些金银财帛吧。”
“真想给你面镜子让你照照,生得跟某人一样见钱眼开的嘴脸。”
景飒挠挠头,阿喜已经走远。
沿着高墙往内走,轻巧地躲过几个巡逻的侍卫后,再从高墙上越过去,景飒进了后院,对照阿喜给的绢帛,绕过几处假山,转进了一处偏远的庭院,这座庭院远离正院,像是独立在一处,与整个府邸有些格格不入,庭院里有一处宽大的池塘,桂家人显然不太打理这座院子,池塘里空空如也,一边高耸的假山有些荒芜,将绢帛收起来,景飒四下看了看,从假山一条缝隙钻了进去。
那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四壁有些湿滑,起初有些窄矮,景飒矮身行了一阵,越往里走越宽阔,她将随身的火折子点燃,手里拿着罗盘,朝着罗盘上指针的方向,在纵横交错的甬道里转了好几处,才走到甬道尽头,那里有一道石门,景飒试着在一旁的石壁上摸了摸,摸到一块突起的石块,用力按下去。
石门“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了,里面是一间宽大的石室。
景飒将罗盘放回兜里,再把一边的油灯点亮,室内明亮起来,与想象的不一样,石室中空空如也。
环顾四周,又试着在一旁的石壁里敲了敲,似乎都是实心的。
正前方有一个大方几,景飒缓缓地走过去,忽觉踩在地上什么东西上,一松脚,立即从左右两面的墙壁里飞射出来无数的利箭,景飒迅速飞身跳开,所过踏脚之处,无一不是钉上密集的箭矢,最后,景飒跳在方几上,箭矢是停了,可是方几上方却压下一块方型柱石,景飒不得不举手撑住,巨石重量不轻,她很是吃力。
忽然瞥见正前方的石壁中有一处圆型凹陷,方几上在她脚边正好有一个圆型的类似砚台的东西,景飒不敢多想,伸脚将砚台踢进那凹陷的地方,手上一轻,巨石往上回缩,景飒松了一口气,有些脱力,一下子坐在方几上。
歇了一会儿,景飒走下方几,继续轻敲后面的石壁,终于,她敲准了一处,方几后面的石壁里打开了一块两尺左右宽窄的方格子,格子里有一个晶莹透明的瓷瓶。
景飒面上一喜,伸手便拿起了瓷瓶,脚下一轻,地陷了,景飒的身体飞速下堕,看了一下四周,四壁十分光滑,完全没有地方让她着力,倏地看了一眼下面,下面竖着尖尖的利刃,锋利地闪着寒光,景飒有些心凉,“邀月刀”划在手里,扎在壁上火星四射。
千钧一发之际,一根绳索将她拦腰缠住,身体停在半空中,她拉住绳索,那是一条长鞭,这条鞭子,她可是很熟悉的,它还有个名字,叫“缚神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