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不是个大木头?”
舒竞和又好气又好笑地靠坐在沙发上,啜饮了一口咖啡,烫得舌头发麻,连忙又喝了好几口柠檬水。
“你真的变了。”
对面的林若男抬起头,暂时停下了笔,她面前堆了好几张记录纸,她一边查看一边标注着什么。林若男的表情仍然是淡淡的,不过能让她在工作中分心的,也只有这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了。
她们从小就是同学,两人的脾气也都怪得很,在与其他同学格格不入的同时,也不知不觉地走得很近。舒竞和出身大家,少年老成,从小就不凡;林若男更是天才,自小就冷漠待人,只是一头钻在化学试验之中,两个出类拔萃的女生,却因为一些缘故惺惺相惜,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也只有在林若男面前,舒竞和会有些少女的情态;也只有赴舒竞和的约会,林若男才不介意稍微浪费一点工作的时间。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看来你对那个方敢,还真是动了心?”
林若男难得的促狭笑容,让舒竞和不由得红了脸。多次生死与共的经历,让她免不了对方敢多了一份依恋,但女孩子的矜持让她当然不会采取主动的态势,偏偏方敢总是一副木头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又被咖啡烫到了舌头,皱着眉摇了摇头:“他这人也老实,从欧洲回来,就说要退原来拿的津贴,这不就是说不想再承担保护我的工作么?我当时就一肚子气。”
林若男掐指计算,把记录下面的一处反应算清楚标示好,这才回话,舒竞和也不以为意,反正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同林若男的聊天方式。
“你要是真的喜欢他,让他还留在你的身边当保镖,可能不是一件好事。”
林若男好像是一直埋头工作,抬起头却说了这么一句,舒竞和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林若男终于拿起面前已经只是微温的茶杯,润润喉咙,她摇晃着透明的玻璃杯,花茶在杯中漾开,折射出一副美丽的画面。
“我想,男人都不希望是靠着自己的女人生活吧?”
方敢是出色的保镖,但他仍然是拿着舒竞和发的薪水——这是正当所得,但如果他和舒竞和的关系进一步深入,这份工作却会让人觉得尴尬。
中国的男人,没有一个喜欢这样的,就算自己不在乎,那别人的说法也难听。
男人,除了最害怕被别人说成是戴绿帽的,就是最怕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舒竞和一点就透,哪能不明白林若男的意思。其实这只是常识,只是没有捅穿那层窗户纸之前,她压根儿没去想这个而已。
“如果你真的想跟她在一起,大概就得接受他的离去。”
林若男淡淡地撂下这句话,又埋头开始他的工作,舒竞和愣了半天,才又喝了一口咖啡,咖啡都冷透了,苦苦的。
当天晚上,方敢照例送舒竞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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