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来都是表象

    王海波的满腔热忱，着实让凌冬阳吓了一大跳。相比于电话中的他，此刻的王海波愈发夸张，这不禁令凌冬阳心生疑窦。究竟是怎样的状况，致使王海波前后仿若两人？自己不过是社会最底层的一介草民，又何德何能让这位大佬如此相待呢？他打定主意，定要向王海波问个明白，否则接下来当真不知如何行事了。

    于是，凌冬阳瞧了瞧孟蓝，对王海波言道：“王总，可否与您单独谈谈？”

    王海波笑容依旧，大声招呼道：“坐下说，坐下说！我见到您实在是太过激动了！”说着便坐下，拿起茶壶，往凌冬阳的茶杯里斟茶。

    孟蓝听出了凌冬阳的言外之意，起身就要离去。王海波扬了扬手，说道：“孟蓝，坐下吧，坐下吧，你无需离开。”接着又对凌冬阳说道：“让孟蓝也听听无妨，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凌冬阳凝视着王海波的眼睛，眼中满是诚挚，他侧过头又瞧了瞧孟蓝，开口说道：“王总，我着实困惑不已，实在不知自己有何过人之处，值得您如此屈尊降贵？”此刻，凌冬阳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明白王海波为何会对自己如此热情。

    王海波缓缓收敛了笑容，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认真地看着凌冬阳，说道：“你竟觉得自己不配？”凌冬阳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王海波转头看向孟蓝，问道：“那你觉得呢？你觉得他配得上我如此相待吗？”孟蓝犹如受到惊吓一般，张大了嘴巴，却并未答话。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变得沉闷起来。王海波用手轻敲了几下茶台，随即放声大笑。凌冬阳看着大笑的王海波，满脸尽是疑惑，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笑声渐渐停歇，王海波把头凑近凌冬阳，几乎要与他脸贴着脸，方才说道：“你那天的傲气何在？你当初退还红包时的倔强又去了哪里？凌冬阳啊，这可不像我所认识的你啊！”

    凌冬阳皱了皱眉，将头往后仰了仰，与王海波拉开些许距离，轻声问道：“王总，您这话究竟是何意？”此时，凌冬阳的内心有些忐忑，他不知道王海波这番话的真正含义。

    王海波坐了回去，又端起茶壶，给自己斟满了茶。他看了看孟蓝，说道：“已经下班了，你先回去吧！”孟蓝起身，面无表情地审视了一番凌冬阳，转身离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凌冬阳望着孟蓝离去的背影，刹那间觉得她的优雅消失得无影无踪，余下的唯有满满的惆怅。他颇为诧异，王海波的这一系列举动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为何孟蓝反倒像是受到了刺激？

    王海波再没有看凌冬阳一眼，端着斟满的茶杯，朝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此刻，夜幕逐渐降临，城市的灯火开始闪烁，与天边的余晖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光影斑驳的画面。

    “看来，是我高看了你，我原本以为，你是我能够追随的人。”凌冬阳学着电影里的对白，试图瞧瞧王海波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没错，或许是我也看走眼了！”王海波目光凝望着窗外的夕阳，宛如在与天空交谈，“那日于警察局门口，即便咱俩话不投机，可我所见分明是位铁骨铮铮的硬汉；在李明那里，我打听到的乃是一个条理清晰、判断精准的智者；从王小华口中，我所了解到的是个身手不凡、战术得当的战士；而在签约之时，我见到的则为一个沉稳冷静、干脆利落的男子。然而眼下，我所目睹的，却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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