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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会是谁?不会是我吧?千万不要是我呀!”
“别是我,老天爷保佑千万可别是我!”
“老夫人,这天还没有黑,我们比不了那些仆人,我们出不去叶府,老夫人您快想想办法啊……”
那老夫人也有些慌乱起来,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万一下一个就是她。
“啊!”
又是一声尖叫声骤然响起,惊怔了所有。只见又是一名小妾发生了和方才如出一辙的现象。
她由于浑身滚烫的痛楚,不住在地上翻滚、求救。
“老夫人救我!救我!啊!!!救……”不等她把话说完,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比方才散得还快。
恐惧在叶府如潮水般迅速涌上来,冲击着叶府上下所有人的心,应该不能说是人了。
紧张与害怕发疯的在蔓延,她们不敢再尖叫,也不敢再大声地向老夫人求救,甚至连小声说话都不敢。生怕自己的一点响动,会惊扰了那位的兴致,那么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
……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昏暗。
去往四田县的路上人烟稀少,自打出了城门,便尽是乡间小径。四处都是野山野林,偶尔才见一两处破败的茅屋,和许多因为无人耕种而杂草横生的庄家田埂。
林苏青原本并不认识去往四田县的方向,他只是凭感觉往前走。当遇到岔路时,也仅凭直觉择路而行。直觉告诉他向左,他便向左,直觉告诉他往右,他就往右。
沿途也没有碰上一个路人,好让他问一问正确的方向。
正这样无所事事的琢磨,居然还真叫他碰上了一个过路人。
“嘿,这位大叔。”他扔了手里摇着的狗尾巴草,连忙冲上去截住一位扛着锄头的农夫。
农夫被他吓得一愣,他连忙赔笑的询问道:“请问去往四田县,是这个方向吗?”
农夫上下打量着他,见他身着不俗,竟对他生出惧怕来,所以回答时口齿有些结巴。
“是,是这、这个方向。”农夫答完着急忙慌的就跑走了,好似生怕招惹了什么是非似的。
大约是乡下人不曾见过什么贵气公子,他这身衣裳的确很是扎眼也很是有气势。林苏青不同他计较,只当是那农夫没见过世面,有些怕生。
既然误打误撞的走对了,那便继续往前走,这任务得抓紧完成才是。
越往前,偶尔又碰上了几个锄田归家的路人。每当他凑上去问,路人无不是战战兢兢地回答:“正是此路,往前一直走便是。”
好像都是在打量了他一番后,便开始怕他。难道是乡亲们对于陌生人如此畏惧?
一路凭直觉往前,选择过许多岔路口,居然始终走在正确的路上。林苏青恍然大悟,这可能和他佩戴的迷谷树枝有关系,临走前迷谷老儿特地交代说,只要佩带,便可保万万不会迷路。
原来真有此神效。不得不称赞,迷谷老儿的树枝相当实用相当奇效。比起原先世界的导航仪,它还要厉害上千万倍。
……
既然不怕走错路,他便毫无踟躇了,所以加快了步子往前赶。
由于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有什么可借宿的地方,他很是在意时辰,于是不时地抬头注意着天色的变化。
他在将近末时才出的门,方才还艳阳高照,此时却已日薄西山。仿佛才是一转眼,天就迅速暗沉了下来。
周围的环境一成不变,仿佛这条小径始终走不出头似的。又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经昏昏沉沉。
他忽然碰上了一位面如土色的老奶奶,老奶奶不止脸色不太好,连眼神也不太好使。
林苏青路过她时,她盯着瞧了许久,瞧得林苏青自己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低头打量起了自己。
片刻,便听那老奶奶苦口婆心地提醒道:“小公子,这天就要黑了,你这模样煞是扎眼,切莫往前行夜路了。”
林苏青下意识地又打量了一番自己,满心疑惑,扎眼不扎眼和行夜路有关系吗?还是说前面有劫匪,他这身偃月服令他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却是一抬头,眼前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枚枯叶随风飘荡。他不禁感慨……那位老奶奶的脚步也太快了些吧……
此时刚入夜,一阵风吹过,原本燥热的夏夜忽然变得冷飕飕的。
怎知那四田县有如此这般的路远,也不知还相差着几里地。
他抬头望了望拢垂的夜幕,随着习习晚风,心中有些发虚——荒郊野外的赶夜路,该不会碰上什么不干净的吧?
如是心惊胆战的想着,他便不由自主地浑身一哆嗦,遂将衣襟口拢了又拢,抱紧了臂膀发自肺腑地感慨,傍晚的风过分寒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