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其他线索?”玉玲珑问道。
掌柜地摇了摇头:“没有,顾悭留下的木匣中只有这钗。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头钗究竟出自哪里,是谁的东西,我们会尽力调查。”
玉玲珑沉默了一瞬,笑了笑:“大喜的日子,酒水都没有让你喝足。辛苦你了。”
掌柜欣慰地躬了身,退了下去。
玉玲珑听着外面的敲更声,食指又开始跳跃。
宫中的头钗,顾悭居然躲避的是宫中之人的追查。他一个游医,或许曾经谋职宫中?可是他是因为一只头钗而引发的杀身之祸,还是因为早知有祸事而刻意留下的头钗?
但是殊途同归,结果就是顾悭知道了人家的秘密,欲被人除之而后快。
目标虽然缩小了很多,可是她的心里反而多出了几分不安。
若是江湖事,就用江湖的方式解决,简单,但如今涉及到朝廷,有多大的波及面,便不可估量。
她冷笑一声,无论这背后的人是谁,都不妨碍她最终的审判!
摸索到床榻倒下,很快便陷入梦乡。可是睡梦间越来越热,好似整个人置身火笼之中,备受煎熬。她再次翻了几个身,全身的骨骼开始隐隐作痛。
该死的,重塑这时候开始了!
‘噌’地坐了起来,窗外呦呦鸟鸣,天已经亮了。
咬牙坐起留下安好的书信,玉玲珑替自己戴上斗笠,摸索至门边轻声呼唤了墨烟。
翻上墨烟的背,嘱咐它带自己乘着人少去远离鼓城人迹罕至一点的树林。墨烟扭头看了看玉玲珑,驮着她离开独院,迈开蹄子冲着郊外而去。
紧紧握着马缰的手关节已经灰白,冷汗已经打湿了薄凉的夏衫,玉玲珑依旧不断催促墨烟加快速度,只希望将自己最最弱的时刻隐藏在最无人知晓的角落。
墨烟的马蹄在疾驰中扬起大片的尘埃,狂奔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墨烟终于驮着已经坚持到极限的玉玲珑停在了鼓城以西颇远的一处人迹罕至的山林中。
这种寂静让玉玲珑安心,不等墨烟停稳,她再也忍受不住,闷哼一声跌下了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