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举的眉毛动了动,连忙问道:“任司马,你有什么好计策?”
任瑰看了一眼远处的城头,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这东衡州的城并不坚固,守军也不多,之所以久攻不下,就在于这城太小,我们虽有一万多人,但同时能冲上去的也不过三四千人,后面的人只能干瞪眼。”
周师举恨恨地跺了跺脚:“只恨我军没有象你们汉人的那种弓箭,可以远远地把箭划个弧线射上城头,我们俚人用的多是吹箭和软弩,只能直射,而且距离只有二十多步,对城头的敌军无法压制,反过来却得看着他们用箭来射我们,刚才那次攻城,我的人连梯子都没搭到城头,就死了几十个,也难怪弟兄们逃跑。”
任瑰心中冷笑一声:作为主将,连逃兵都舍不得斩,还要为手下人怕死逃命找理由。这帮蛮子不知战事为何物,军不成军,将不象将,就是靠了人多一通乱打,也幸亏没碰上隋军主力,不然再多人也得完完啊,瞧这里连个东衡州都攻不下来,王仲宣围攻番禺城更不可能有戏了。
但任瑰嘴上哪敢说出来,只能跟着点了点头:“不错,可是隋人的弓弦多以兽筋制成,韧度和强度都很出色,周帅的侗人们世居深山峒中,没这东西也不奇怪,我的计策就是,把那些在周围村子里抓到的百姓押过来,驱赶着他们到城下,拿这些人当盾牌。看城上的人还敢不敢放箭!”
前一阵子周师举占了始兴城时,城中的百姓逃散一空,但附近乡村里的百姓消息比较慢。不知道蛮夷起兵,等看到这些断发纹身的蛮夷时,再想走就晚了,周师举的那些部落向来都被汉人的贪官污吏们欺压,这次有了翻身反攻倒算的机会,也是毫不手软,老弱汉人和男丁几乎被杀光。只剩下些小孩子准备以后当奴隶,还有几百名妇女供其白天做饭洗衣,晚上做泄欲道具。
蛮夷间的部落仇杀就是如此。部落之间往往为了争夺猎场而攻杀不断,攻击其他部落后往往是抢来小孩子作奴隶,长大后充实人丁,而抢来女人则是作为生育工具。带着浓浓的未开化原始气息。而这回攻打东衡州城,当俘虏的女人也被带过来三四百人,加上最近一阵在这东衡州附近抢来的汉族妇女儿童,现在手上足有四五百人。
周师举一听这条计策,马上哈哈大笑起来:“对啊,任司马,你这条计策不错,让汉人的女人孩子走在前面。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放箭,我们人多。只要梯子能搭上城墙,只要我们的勇士能攻上城头,那这小小的东衡州城,就是我们的啦!”
任瑰冷笑一声:“周帅,我听说这个刺史李丰的亲戚也有在城外给抓到的,可有此事?”
周师举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错,任司马,那李丰是本地人,他的侄子在村子里看着李家祖宅,没来得及跑,给我抓到了,因为这家伙跟李丰的这层关系,所以我没有杀他,听你这一说,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任瑰两眼一亮:“好,那就把李丰的这个侄子排在最前面,跟几百个妇人捆到一起,就在这西城城门外排队前进,周帅你的人跟在后面,到了城下就架梯子,看他们敢不敢放箭!人质数量不多,就集中攻这一个门好了。”
东衡州刺史李丰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父亲曾在南陈做到过仪同,而他家世居这岭南东衡州,当这东衡州刺史也有五六年了,去年南陈灭亡的时候,李丰本想据城固守,可后来他的直接上司,岭南都督王勇宣布岭南一带的州郡全部投降隋朝,加上有陈叔宝的停战诏书,李丰也只好乖乖地开城投降。
隋朝当时为了安定岭南人心,除了让韦洸率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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