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奸细也无法入城。
皇甫绩确实是优秀的将领,守城三个月仍然轻松自如,现在苏州守军粮甲充足,战意高昂,如果真的象杨素所说的那样,到时候两面夹击,这支守军一定能象下山猛虎一样,大破敌军的。
正思量间,堂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甲叶子碰得“叮当”作响。一个雄厚有力,镇定中带着一分喜悦的声音远远地响起:“那位王参军何在?”
王华强一转身,后面随着由远而近的火把一下子变得亮堂了起来,一个近约五十,长髯飘逸,高大挺拔,身着明光大铠的将军快步走了进来,而那冯孝慈则亦步亦趋地带着十余名士兵在后面打着火把紧跟此人。
王华强连忙上前行了个军礼,朗声道:“末将王华强,参见皇甫刺史。”
来人正是皇甫绩,他哈哈一笑,摆了摆手:“王参军不用多礼,你孤身一人,能冲破叛军包围,来到城里,着实不易。请坐吧!”
后面的冯孝慈连忙拉过一张椅子,放到王华强的身后,而皇甫绩则走上大堂的正案,正襟危坐。
王华强看了一眼皇甫绩,只见他眼窝深陷,双眼遍布血丝,从他这么快就过来,可以知道那冯孝慈所言非虚,这人真的是衣不解甲地在二堂值守,估计也就是在行军床上临时眯了一会儿,想到这里,王华强对于自己搅了皇甫刺史好不容易的休息,心里起了一阵歉意。
于是王华强坐了下来,开口说道:“末将深夜来访,搅了刺史的休息,实在抱歉。只是军情紧急,不容有失,还请皇甫刺史见谅。”
皇甫绩点了点头:“不妨事的,就算你不来,这几个月也经常在深夜有紧急军务把我吵醒,已经习惯了。现在敌军围城,我这刺史也自动转为军职 ,你还是叫我皇甫将军吧。对了,现在杨元帅那里情况如何?”
王华强道:“大帅派末将前来时,刚刚斩杀逃兵祭旗立威,准备过江,他派我先行一步,前来见皇甫将军,就是要末将来和您约期共举,里应外合,一举消灭围城敌军。”
皇甫绩的脸上依然镇定,没有象冯孝慈和刘全那样喜形于色,他淡淡地说道:“哦,那请问王参军,杨元帅跟我约的是哪天?需要我们这里做些什么?”
王华强想到了杨素的那个密令,眉头一皱,说道:“杨元帅说过,此乃绝密军机,不可外泄,所以是让末将带来口信,只能说与皇甫将军一人,还请将军摒退左右。”
皇甫绩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看了一眼堂下站着的冯孝慈,冯孝慈心领神会,走上前来,对着王华强抱拳道:“王参军,得罪了,您与将军大人独处的话,我等需要先搜查一下,你的随身武器需要上缴,职责所在,抱歉了!”
王华强知道这是军中必要的防范措施,即使有令箭在身,也有可能会是敌军截获信使后,将计就计,派出刺客,用来刺杀对方的大将。他笑了笑,站起身,拿出了腰间的一把防身匕首,递给冯孝慈,张开了双手。
冯孝慈一挥手,身后的两个卫兵快步上前,将王华强上下仔细搜查了一番,连裤档和鞋子也没放过,确认了他身上没有利刃后,才行礼退下。皇甫绩挥了挥手,冯孝慈带着那些士兵们退到大堂外的台阶下,临走前把大案上的烛台点上,还留了两只火把挂在柱子上的火盆里,堂上的一举一动,在堂下都看得清楚。
王华强看着冯孝慈等人远远走开,不可能听到自己说话声后,才走到了帅案边上,低声说道:“皇甫将军,杨大帅托我带来的命令是,拖住敌军,不能让他们跑了,要等杨元帅大军到来,十一天后共同攻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