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刚刚把两位兄弟解救出来,当晚这二人便去行刺叶羽了。
见到张周之后,慕容元吉简单客套几句,然后切入正题,询问他的来意。
张周看着他连连摇头,好像慕容元吉要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接着,将慕容元武和慕容元彪行刺叶羽未遂而后被其生擒活捉的事讲述一遍,当然,他对两兄弟已经投靠叶羽的事只字未提。
听完他这话,慕容元吉真如同五雷轰顶,愣在原地半响反应不过来。
许久之后,他方回过神,对张周的说辞简直难以置信,立刻叫下人去慕容元武和慕容元彪的房里,看他两兄弟还在不在,结果下人很快跑回来,两兄弟的房间皆是空无一人,连同二人的武器也都不见了。
元吉闻言,险些当场气晕过去,自己的这两个兄弟,根本就是无法无天到了顶点,做匪寇还不够,这回闹的更大,竟然去行刺县守,他俩不仅是想找死,也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他没有多做耽搁,跟着张周连夜去县宁府找叶羽,主动请罪。
当叶羽看到慕容元吉时,差点当场笑出来。
慕容元吉本是个衣着得体、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可现在头发未梳理,衣衫也不整,面如土灰,和白天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慕容兄,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叶羽穿着便装,安坐的椅子上,手中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慢饮。在其身后,站有数名盔甲整齐的战将,向左右看,两旁站有齐刷刷手持刀斧的官兵。
会客厅内弥漫着浓浓的萧杀之气。无须场面的威吓,慕容元的心已凉半截。在白天他刚刚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两兄弟会安分守己,可到了晚上二人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在叶羽面前,他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即使被让了座,他坐在椅子上也如坐针毡。
“叶大人,我是来向你请罪的!”
慕容元吉满面苦涩,摇头说道。叶羽故作糊涂,疑问道:“慕容兄何罪之有?”
慕容元吉说道:“我……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再次……冒犯叶大人,我……我实在愧对大人的信赖……”
“呵呵!”叶羽笑了,柔声说道:“慕容兄多虑了!慕容元武和慕容元彪做错事是他两兄弟的问题,我相信此事和慕容兄毫无瓜葛”
听他这么说,慕容元吉先是松了口气,可随后心又提了起来。自己的两兄弟做出这等事,这一回要怎样搭救他二人?
自己还有何脸面再次向叶羽开口要人?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到能让叶羽再次放人的理由,眼睁睁看着两位兄弟在劫难逃,慕容元吉急的抓耳挠腮,却又想不出任何的办法,忍不住在心中长叹一声,难死我也!
他没说话,叶羽也不说话,而是边喝着茶边笑呵呵的看着仿佛在油锅里煎熬的慕容元吉。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慕容元吉将心一横,干脆豁出去了,他抬头道:“叶大人……”
他只起个话头,下面还没有继续说下去,叶羽便打断道:“对了,慕容兄深夜造访,是不是因为我拜托慕容兄的事,慕容兄已经考虑清楚了?”
在此时此刻发出这样的询问,无疑是等于逼着慕容元吉点头同意。慕容元吉多聪明,哪能听不出叶羽的意思,他暗暗咧嘴,接受叶羽的邀请,为他做事,就等于自己以后要和清闲的生活说永别了,而若是不答应叶羽的邀请,那不用问,自己便要和两个兄弟说永别了。
他左右为难,可不管怎么说,自己两兄弟的性命是最重要的,慕容元吉敲了敲自己疼痛的太阳穴,厚着脸皮说道:“叶大人的要求,我可以接受,只是……只是希望叶大人能再给我那两个兄弟一次机会,饶……饶过他二人……”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底气不足,话声越来越小。叶羽目光如炬,直视慕容元吉。
从未发现人的目光会如此明亮,眼神又如此邪气,仿佛能直接看到自己的内心深处。
慕容元吉不自觉地垂下头,避开叶羽的目光。叶羽缓声说道:“我邀请慕容兄,是希望慕容兄真心实意的辅佐我,而不是被迫无奈的应付了事。”
慕容元吉身子一震,急忙说道,:“我……我自然是甘心情愿的……”
叶羽摆摆手,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一句实话,今晚慕容元武和慕容元彪是来行刺我没错,而且也确实被我所擒,但他二人现在已决定投靠与我,并做我的左右护将,所以,无论慕容兄肯不肯辅佐我,我都不杀他二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