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终于死了!”
“不自量力,死不足惜!”
“自作孽,不可活!”
“完全是送死啊,凭他怎么可能斗得过妖兽!”
众人没有勇气尝试石笙的壮举,纷纷数落石笙不自量力的“愚行”,从而掩饰自己的懦弱。
“龟儿子都闭嘴!”宁有种朝众人大声一骂,拼尽全力扯开嗓门,豪迈道:“天底下的事,没有不可能的!啊哈哈哈!”说罢哈哈大笑。
“天底下的事,没有不可能的,啊哈哈哈……”
“事,没有不可能的,啊哈哈哈……”
“没有不可能的,啊哈哈哈……”
“可能的,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
粗犷的声音在山间不断回荡,狠狠地冲击着众人的耳膜,震慑着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能出声反驳,全都哑口无言,这一刻,好似天地之间,只剩宁有种豪迈的大笑,连那风中云气,也随之翻滚。
忽听一声惊呼,云中猛然冲出三只金雕,每只金雕脖子上都套着一根粗大麻绳,石笙骑在当中金雕背上,双手各拽着一条麻绳,牵制着两旁金雕。
一声惊呼之后,再无半点声响,所有人看呆了,所有人都忘言了,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赤手空拳与妖禽在空中搏斗,还以一人之力驯服三头,不是击败,而是驯服!这是众少年做梦都想不到的画面!也绝对不可能做到,他们面对妖禽,连逃命都难,可是石笙做到了,而且还很轻松!
“怎么可能……”
“妖怪……”
“怪物……”
“这绝对不是人……”
卢晚歌与戚荭看着空中面带笑容的石笙,心头均是泛起一个念头:“境界不同啊……”他们与石笙的差距,已经不仅是修为上的了,而是信念,而是眼光,而是胆气,而是智慧,他们看向石笙的目光已经不同了,不再只是感激,更多的是尊敬,是崇拜,甚至是……畏惧!
石笙驾驭三头金雕,停在钢索上,笑道:“你们三个还愣着作甚?上雕!咱们飞过去!”
“咱们飞过去”,太嚣张了!众少年别说做,连想都不曾想过这个念头,甚至主办青云大会的郡卫营,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参赛者以这样的方式过钢索!
宁有种第一个回过神来,忍痛竖起大拇指,哈哈笑道:“石兄了不起!”说罢便骑上金雕,卢晚歌与戚荭共骑一头,对石笙深深一揖,道:“多谢石恩公。”
石笙一愣,道:“卢兄何须如此客气,恩公二字,石笙何以克当?”卢晚歌忙道:“恩公折煞我了,您叫我小卢便行,这个‘兄’,是万万不敢当的。”
石笙不知卢晚歌何以忽然如此客气,心头十分不解,转头望向戚荭,道:“荭姐……”戚荭一脸恭谨,忙道:“恩公叫我小荭便可。”石笙不由彻底呆住。
宁有种笑道:“石兄,由得他们去,你就受了吧!境界不同啊!哈哈!”说着拍了拍金雕,道:“咱们还是快点启程!”
石笙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宁有种话中之意,什么层次的人,就该有什么层次的朋友,这层次的差距,不在于身份,不在于修为,不在于任何外在条件,而是内在,是境界的差距,他原把戚卢二人当做朋友,如今看来,敬畏产生隔阂,朋友是再也做不成了,心头十分遗憾,当下也不多言,双腿一蹬,双手麻绳一抖,三只同时振翅飞起,穿云御风,沿着钢索往前飞,崖上众少年看着石笙四人,骑着金雕渐渐飞远,隐于云海,只隐约听见宁有种的声音遥遥传来:“说要吃掉一山石头的龟儿子,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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