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身体不适以来,我们一直遵循您的医嘱,定期体检,按时服用丹药,并且还多方搜罗了不少灵药珍材给他进补……”
听闻此言,月震洪满面困惑:“若无其他外因干扰,这怎么可能呢?”
正欲再次施针之际,邓轩却冷漠开口:“月老前辈,若您继续施展这套针法,只怕老宗师难熬过十息时光。”
“您这一套疗伤手法施展完毕,恐怕老宗师会即刻魂归地府,即便是阎王爷亲自降临,也无力回天。”
瞬时间,整座医馆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于邓轩身上,其中不乏充满警惕与冷冽。
秦龙海怒不可遏,怒斥道:“你胡言乱语什么!胆敢诅咒我祖父!”
秦奋骄威严的目光扫了过来,训诫道:“年轻人,你说话最好收敛些,听着让人极为不悦,知道么?”
邓轩冷笑一声:“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如若你们不爱听实话,那便随你们意吧,我们这就告辞离去。”
若非顾及秦羽婧与月震洪的情谊,邓轩或许连这样的警示都不会出口,毕竟他并非多管闲事之人。
不过秦羽婧却追问:“邓轩,为何你会这样说?”
邓轩语气平和地道:“令祖病症乃属表象,而真正的病因则深藏在他数十年积淀下来的体内隐疾之中。”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从你们秦家人每一个人身上都能略窥一二,这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
听得此言,秦家众人的面色渐趋凝重。
而秦羽婧更是焦急发问:“那么,你能救治我祖父吗?”
“能够!”
回答她的,只有简单却又坚定的二字,邓轩素来不喜赘言。
秦龙海冷哼一声,“妄言滔天!我岂会不知你心中所思,莫非欲在我师妹面前显摆修道之力?速速离去吧!”
他怒意勃发。
自家祖父的身份?
那可是此地赫赫有名的修真世家之首,即便已退居二线,其威势犹存,单人独力便支撑起了整个秦氏家族!
邓轩并未多做解释,既然他们不信,他也无需赘言。他牵起唐韵的手,淡然说道,“唐韵,我们走吧。”
他并非那种热衷于逢迎之人。
“龙海!”
秦老宗主低喝一声,“平日里我如何教诲你的!如此失礼,还不快向人家赔罪?勿要让秦家长辈颜面扫地!”
“祖父,我……”秦龙海满面愤懑,欲要辩驳几句,但瞧见自家祖父亲切而又充满失望的目光,话语到舌尖又硬生生吞了回去,只化作了一声无奈的道歉,“抱歉。”
秦老宗主道,“这位修士,实感抱歉,我家这晚辈言语无状,老朽在此替他向您致歉。”
说着,他又连连咳嗽几声。
月震洪亦起身说道,“道友,您真的有能力救治家父一命?”
面对秦羽婧与他的期盼目光,邓轩只能微微点头示意。
秦奋骄依旧保持着沉默,并未发言,只是仔细打量着这名青年,然而在他眼中,却丝毫不见波澜,甚至连半点情绪变动都没有。
那是一种源自于极深自信的平静神色。
他神情淡漠,既不高傲亦不自卑,早已不在乎外界对他如何看待。
月震洪说道,“道友,不然,您能否先替家父诊诊脉象?”
邓轩摇头道,“无需诊脉!”
听闻此言,月震洪心神微惊,其余人更是满脸难以置信。
无需诊脉?
那又该如何诊治病情?
好大的口气!
而秦奋骄也是皱紧了眉头,径直将此人视为了夸夸其谈的无知后生,眼神也随之变得森冷几分。
秦老宗主抬眼看向邓轩,问道,“年轻人,你想试试身手?”
邓轩反问,“我何需尝试?”
“开口警示,乃是出于朋友情谊,不愿令月老前辈因此背负误人性命之恶名,至于前辈您,我并不相熟。”
听见邓轩这般嚣张的话语,秦家人皆气得咬牙切齿。
而秦老宗主却是朗声大笑,“妙哉!妙啊!年轻人,性情独特!”
他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微微眯起,笑意盈盈地道,“那便请少侠施展手段,为老夫祛病一次,你看如何?”
邓轩点头应允,“你诚意十足,恰好我与你有缘,便为你疗伤一次,没问题。”
“万万不可!”
秦奋骄和秦龙海一听此言,纷纷出言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