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满意地摸了摸胡子:“只是你的伤还没好,体内的邪气未除,而且要想十三太保横练有所小成,至少需要半年,你现在不能离开,不然连生命都有危险。”
天狼凝神思考了一下:“要完全驱除我体内的极阴邪气,大概需要多久?”
陆炳说道:“完全驱除的话,至少也要半个月,调仇鸾回京也需要时间,这样吧,天狼,我们就按你说的办法行事,我给皇上密奏,让他升仇鸾的几个手下进锦衣卫中任职,并且暗示徐阶等清流大臣联名保举仇鸾入朝为官,他们这些老狐狸,一定乐得看有人出面跟严嵩死掐的。”
天狼笑了笑:“只是那些清流大臣们,又怎么会知道仇鸾要与严嵩反目成仇了呢?要知道上次害夏阁老的时候,仇鸾都认严嵩为义父了,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陆炳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天狼,你没有看到现在的仇鸾有多嚣张,连严嵩主动设宴来请他,他都推托不去,说什么军务繁忙,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要和严嵩保持距离了,因为世人皆知严嵩是奸臣,跟他关系近了,想要再进一步就不容易,再说了,如果他看中的是严嵩的那个位子,也只有扳倒了他,自己才能继续坐上去。”
天狼问道:“就凭仇鸾,他又有什么办法去扳倒严嵩呢?总不可能把严嵩和自己合谋陷害夏言的事情捅出来吧,那会连自己也一并完蛋的。”
陆炳“嘿嘿”一笑:“他当然没这么傻。但会选别的事情来攻击,严嵩父子确实是巨贪,而且严嵩的党羽遍布朝野。想要抓把柄也是一抓一大把,到时候即使不查严嵩,只查他的党羽们问题,也可以打击到严嵩。”
天狼摇了摇头:“不会这么简单吧,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击严党,为什么那些清流大臣这么多年还要给这样压制呢?”
陆炳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天狼。你要知道,大明无官不贪,即使是清流大臣。照样会以各种手段和方式中饱私囊,这个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严党更加贪婪无度而已,皇上为了维持整个国家的统治。不可能一夜之间把所有的官员全部撤换。所以也只能对这种情况容忍和默许。只要不牵涉到谋反问题,给朝廷的税银,严党拿走三成,甚至四成,都是可以接受的。”
天狼倒吸一口冷气:“给贪了这么多钱还能忍吗?”
陆炳沉痛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初听此事时,也是气愤难平,可是按我大明祖制。士大夫和皇室宗亲的田是不纳税的,而这些士大夫在致仕回家后。还可以凭借自己在当官时得到的好处,购置大量的田产。
这些田在任时不纳税,离任后托附同僚和皇室宗亲,近两百年下来,大明的可耕之地越来越少,可纳赋税也越来越少,国库收入越来越吃力,一遇南北战事,军费开支激增,就难以为继,现在有严党的官员,还多少能强取豪夺,搜刮百姓,收上税来,如果没了这些贪官污吏,只怕我大明的国库一个月不到就得见底了。”
天狼恨恨地说道:“这么说来我大明就没了希望吗?这和饮鸩止渴有什么区别?”
陆炳摇了摇头:“我等做臣子的,也只能尽自己的一份力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清流大臣是无法拿贪污受贿作文章来攻击严党的,因为他们自己也不干净,而仇鸾却一直是边将,在这方面倒是可以理直气壮地攻击严嵩。”
天狼奇道:“可是仇鸾自己也是个大贪啊,光从他行贿俺答汗时拿出那么多银两就知道这家伙也没少捞,他也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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