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个高大粗壮的男管家,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正在虎榻边上站着,一脸的冷笑。
再看林玉蜂怀里,哪有什么美人,原来是一个脏拉巴几的熊皮垫子!
垫子上还湿了一片,显然都是他的口水。
林玉蜂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脸红得如同猴屁股一样。
我这是怎么了?他心中极为难过,也极为害怕。自己别说平时不是这样的一个浪荡子,就是对哪个女孩多看一眼也会觉得对不起雪儿呢。
雪儿在自己的心里重如月亮,不,重如太阳,宇宙之间再也没有什么能取代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啊。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里就心性有些变样?
为什么一见那个女子就成了一个花心大萝卜?
这里面不对劲。
有鬼……
自己在无声无息之间便中了媚惑。
莫非那女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狐狸精?
莫非,自己进了妖窟?
“呵,对不起管家,我……睡觉呢!”跳起来,把破垫子丢掉,林玉蜂的脸红得像猪肝一样。
“哼,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
“我……”
“快收拾一下吧,庄主在饴美阁等着你吃饭呢。”
林玉蜂随着管家穿过水晶般的曲廊,来到了一座水晶宫一般的饴美阁。庄主的用餐之所就在这里。
林玉蜂一进去,便看到一张真正的水晶长桌前坐着庄主。她又换了一身衣服,粉色短裙,高髻盘花,显得别有一番风致,妩媚无俦,俏丽绝世。眉眼之间,那股子邪劲似乎更加掩饰不住。
“怎么样,好多了吧?”她看着林玉蜂,语带双敲地问。
“好了。”林玉蜂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么,来吧,陪我一块吃饭。”
“是。”
林玉蜂坐下,正在她的对面。
不一会,便有家仆将一盘盘的菜端上来,全是珍馐美味,色香俱全。其精致程度,就是林玉蜂这样的见识过锦衣玉食的人也几乎未见过。然后,又有上好的美酒上来,珉瓶未启,便有一阵阵的酒香扑鼻,引得林玉蜂赞了一声:“好酒!”
“是么?”庄主微微一笑,“那么,你就多饮几杯,如何?”
吃饭时的仪式,颇有古风。
这里的仆人也好,家居也罢,都带有秦时特点,林玉蜂简直给迷住了。饮食之间,庄主一边跟他对酒闲谈,一边展未着自己的风情。林玉蜂心颤不已,同时,也对有关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但是他不敢动问,只是在那里干巴巴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终于他忍不住了,就开口试探着问:“那个先前……先前在井壁的后面跟我接触……对我发出暗示的人,是不是庄主您呢?”
“什么意思?”
林玉蜂把自己的经历说了。
他这时坚信,这个庄主的样子,特别是那双眼睛,跟自己在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一定是她,再不会是别人。
“天哪,原来关在朦胧井里的那个人……就是你?”庄主惊讶地睁大了美丽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你……你竟然出来了,而且,到了这里,天哪。”
她说自己那天是偶然发现朦胧井里关住了了一个人。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她已经见惯不怪了。
于是,她就用自己的方法启迪对方,向那井内发射自己的阴息。
以前也这样试过多少回,不过那时被关着的朦胧俘虏都没有能力接受她的阴息,因而,一个也不曾出来。
唯有这一次,竟然成功了——
林玉蜂是从那朦胧井中脱困的第一人!
可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又是什么人?她们这里的人跟那朦胧星人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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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她在那里幽幽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一庄的人都是来自地球,本来就是秦朝时代的一个普通的农庄。
“忽然有一年,也就秦乱之际,我们这个庄子本是隐在汉中深山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村落,平时大家除了种田再也不关心外面的事,也没有什么人在外面做官经商得罪过人。
“可是这一天,就来了大批的兵马将庄子包围了,说要屠村灭庄,将庄子里的三百多户人家全行诛杀,而且,用的是秦时最酷的磔刑。
“全庄子的人都吓坏了,一时间哭爹喊娘,鸡飞狗跳,灭门之祸这么快就来了,那可是谁也没想到的啊。
“我们那个庄子叫李庄,全庄子的人都姓李。说起来,我们跟秦丞相李斯本来算是同族呢。李斯到秦国为官,后来做得越来越大,就把楚国下蔡的自己的宗族全都给迁到了秦地,在那里家家都分到了良田悍奴,一时间人们都说自己发了,多亏了有李家出来的那么一个伟人李斯。
“没想到李斯得罪了秦二世,自己全家被诛不说,还一直连累到了他的所有亲族,到后来连八杆子打不着的宗祖也不放过。
“就这样,大队的秦兵眼看就要把我们全都给斩成碎块,做成肉酱了。
“便在这时,发生了一个变故。
“原来,在我们李庄的后头有一个庙,那庙里供着一个我们李氏宗族独家供奉的老神仙。平时我们再困难也要把自己的最好的吃食拿出来,供到老神仙庙里,恭恭敬敬放到那个供桌之上。
“那老神仙庙的香火从来就没有断过。
“此刻,眼见大难临头,那老神仙忽然就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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