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血么?青芒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厉色,心中已然决定,若是到时候真的解不了这毒,他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今日多谢周大夫了,不知这诊金周大夫想以何种方式结算?”谢瀛洲伸手取过鹰纹面具,重新覆在脸上。
“银子多多益善,药材多多益善。”周大夫并不客气。
“知道了,还请周大夫稍后几日。”谢瀛洲淡淡地对周郎中点了点头,“那本王便告辞了。”
“不送。”周郎中意思意思地拱了拱手。
“师叔……”青芒却不想走。
周郎中翻了个白眼:“你就放心地滚吧,今日这针至少能管一个月。一个月后,老子再给他再行一次针,到时候你也差不多能学会了。”
青芒这才正色地向周郎中深深地行礼:“多谢师叔。”
……
夜已深,风却突然乍起,吹的山林一阵狂舞。
被乌云遮蔽了许久的明月却是趁机探出头来,照亮了村东那条彻夜奔流的滔滔大溪,也照亮了一道屹立在岸边、似要乘风而去的挺拔身影。Μ.
夜风卷着他的一头墨发肆意挥舞,又猎猎地拉扯着他的衣袍,仿佛铁了心非要把他从巨石上拉下来不可。
男人却岿然不动,宛若和脚下的顽石融为一体,亘古之时便站在这里一般。
“王爷,回去歇息吧?”许久之后,一直站在阴影处的青芒才低低地出声。
“青芒。”
“属下在。”
“我死后……”
“王爷!”青芒陡然提升打断他的话。
谢瀛洲轻笑了一声:“青芒,你知道我的,若是有一日我真的完全无法自控,我不会容许自己那样活着。”
“王爷……”青芒不由地声音哽咽。
“其他的,我自都会安排好,唯独有一件事,只能你和右二来办。”
谢瀛洲顿了顿后,平静地嘱咐。
“她若有孕……且愿意生下来,那个孩子你便当是一个侄子辈,多照顾些,但别干扰她们。她若不愿生,你也要保她能顺利落胎,莫要让她影响以后的生育。”
“王爷!”青芒忍不住上前一步,“王爷从不近女色,夏姑娘若是有孕,那便是王爷唯一的骨血,属下怎能……”
谢瀛洲却只问一句:“你肯应否?”
青芒闭了闭眼,最终弓身行礼:“青芒……领命。”
“很好!如此本王便再无顾虑了!”
谢瀛洲抬头远望,眸中光芒却非但没有变得黯然,反而越发锋利如刀
苍穹如盖,远处的峰—峦被压制地仿佛只剩下一条起伏不断的曲线,宛如他这二十多年来跨过的一道道坎坷。
曾经,不论形势如何跌宕至谷底,他都能一次次地置死地而后生。
这一次,他依然会拼尽全力!
……
清晨,夏云月刚打开大门就看到外面阴沉的天色。
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想起昨日李村正家还剩下一些稻谷还没脱粒,后来想必也没顾得上,而他们家之所以没有及时赶完秋收,都是因为自家。
夏云月便和也已经醒来的夏氏打了声招呼。
“娘,我去村正家问问他们的稻谷收了没有。”
“去吧。”一觉醒来,夏氏的气色好了许多。
夏云月便换了油靴快步下山,结果刚到李家门前,就看到地上错落地叠放着两大堆稻穗,李家父子正在大力地脱谷粒。
他走了?
若是没走,李家父子不可能都在外面干活。
见此情景,夏云月不由略怔,随即就笑着走上前去。
“村正叔,稻谷都拉回来?”
“月丫头来了。”李村正明显带着两个黑眼圈,脸上却带着轻松的笑容,“都拉回来了。”
李庆两兄弟也笑着跟夏云月打招呼。
夏云月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了一把稻穗也加入拍打,同时询问:“村正叔,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天刚亮就走了,连早饭都没吃,李青书母子也被一起带走了。走之前一个大人让我转告你,说是王爷特许你不用上公堂,等案子正式判下来,会让人通知你。”
尽管此时四周并没有外人,李村正还是习惯地将声音压低。
说着,又十分感慨地道,“你们母女这一回总算是真正的苦尽甘来了,连当朝的王爷都亲自为你们申冤。以后这上林县,应该是再没有人敢来找你们的麻烦了。”
“我也没想到当初救我的人竟然是王爷的手下。”
夏云月自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