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却有着不容质疑的意味,花爷被冷不防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年轻人,身穿儒衫头戴逍遥巾,相貌俊秀又隐隐透着股尊贵气质。
在这年轻人身边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汉子,一身短打装扮,显得十分精干,手中没有兵刃,但浑身透着一股子森然的气息,花爷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出了这两个汉子的危险。
没等花爷说话,那年轻人对徐子桢笑了笑:“大哥,果然被你猜到了,这姓花的想拿阴招对付你。”
徐子桢笑了,这个年轻人正是他在菊展上结识的大理公子段琛,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而且从他说的话来看,人家正在配合自己,徐子桢不禁暗暗赞叹,这段琛真是个机灵的人物。
“唉,可不是么,我还打算给他一条明路,既然他不识相,那也别怪我了。”
两人这一搭一档当时就把花爷唬住了,难道这小子真是故意来试探自己的?可是自己难道就这么服软?那以后还他妈怎么混下去?
他看了一眼段琛身边两个汉子,最终一咬牙,冷笑道:“你以为就凭这两个人就能把花爷我吓倒么?笑话!都给我上,我就不信他们能放翻咱们这么多人!”
段琛微微一笑:“不信?那就试试手吧。”
话音刚落,他身边那两个汉子就忽然暴起蹿入了人群中,速度快如闪电,出手迅疾如下山猛虎,且招招势大力沉,那些泼皮纵然手持武器也丝毫奈何不了他们,反倒是象割草般地一片片倒了下去。
花爷可真是傻眼了,那一声声惨叫在他耳朵里听得真切,手下泼皮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放倒,而且再没站起来的,这下他明白了,人家这是玩真的,不是在唬自己。
很快,埋伏在街边的近百个泼皮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都被灭了,只剩下花爷一个人还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他已经麻木了,这世道虽说高手很多,可凭什么就被自己一个混混碰上了?这个被网兜住的小子怎么看都不象个有身份的人,凭什么就有这么霸气的一个小弟,还有这么霸气的两个打手?
对,这小子还被网兜着呢,擒贼先擒王!
花爷也不知道怎么就醒了过来,一闪身来到徐子桢身边,隔着渔网扣住他的咽喉,恶狠狠地叫道:“谁他妈敢再动,我就捏死他!”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银铃似的笑声,清脆悦耳:“咯咯……要不咱俩比比,看是你下手快还是我下刀快?”
花爷的手一僵,顿时不敢再动弹,因为他感觉到了一抹森冷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不用低头看就知道那是一把刀。
“别……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花爷终于感觉到了害怕,这一回是真真切切的害怕,为了示好赶紧把手从徐子桢脖子上撤了下来。
两个汉子已经趁这空当把徐子桢从网里解了出来,并眼神古怪地看了一下花爷身后,徐子桢得脱束缚,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花爷身后哪有什么刀,分明是段烟那小子手里拿着面铜镜而已,铜镜的边缘比较薄,又是冰凉冰凉的,搁在脖子上还真有点象是刀。
花爷这时也发现自己被骗了,但为时已晚,徐子桢慢悠悠地走过来揽住他肩膀,笑道:“花爷,找个清净地儿,咱好好聊聊吧?”
段琛笑着一指身后道:“大哥,要不就在这儿吧,我的房间在后院,挺清净。”在他身后是一个四开间大门面,门楣上挂着个招牌,上写四个大字——永福客栈。
徐子桢不禁有些汗颜,段烟说过他们就住这地方,可自己却给忘了,要不是碰巧在这儿遭了埋伏,恐怕自己现在已经被花爷的人拿砖给拍傻了,而且段氏兄弟出手救了自己不说,还这么有眼力见的给自己当起了托,顺着自己的意思把这故事给编了下去。
段琛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领着徐子桢和花爷进了客栈,穿过大堂直到后院,来到他的房中,接着很自觉地退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门。
徐子桢心里暗暗感激了一番,很快稳住了心神,看着花爷微微一笑道:“花爷,我是来和您交个朋友顺便给您帮个手的,您这么对我,是不是有点儿不厚道呢?”
中午的时候花爷已经见识过徐子桢的身手,他自忖单打独斗的话肯定不是人家的一合之将,要是渔网计成功还好说,可问题是虽然把人给网住了,人家却说是故意试探自己的,他那边还有俩小弟外加俩打手,瞬间就把自己这边灭团了。
他现在是彻底死心了,哪怕现在屋里就他和徐子桢两人,他也不敢再动什么歪脑筋,原以为徐子桢把他叫进来是要和他谈接手地盘的问题,却没料到他开出口说了这么一番话,不禁让他有点发愣。
“这……这位爷,您说什么?给我帮个手?”
徐子桢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废话,你以为呢?”
花爷完全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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