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传令官用力的挥起手中的马鞭,身下的快马累的吐着白沫,一阵风似的冲向大军之中。
“报告!”传令官翻身下马道。
“前面的情况怎么样?侦查员他们呢?”何天赐问道
传令官皱了皱眉,谨慎的看着何天赐,轻声道:“侦察员被狼群给吃了,目前暂时没有得到蒙匪的消息!”
何天赐一听立刻是一惊,这以前没少听三哥王占奎说草原狼的厉害,真没想到这狼群竟然连手拿步枪的士兵也能吃掉,真是不可小视,无奈的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刘达子随手拍死了两个大蚊子,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妈了个巴子,这仗可怎么打?这还没见着蒙匪的影呢?侦察兵倒是死了好几个了!”
洮南在东三省和内蒙古的交界地带,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气候干燥,风沙极大,有“进入洮南府,一天二两土,今天不吃明天补”的说法。草原上,有两种动物最为可怕,一个是蚊子,一个是狼。那里的蚊子个头大、数量多,要是包得不严实,有被叮死的可能。狼更不用说了,成群结伙,到处出没,要是没十几个人,根本不敢行动。最令人头疼的,是草原上没有正经的路,也没有明显的坐标,搞不好就迷失了方向,好几天转不回来。
何天赐望着蓝蓝的天空,长叹一口气,从郑家屯出来的这几天基本上是在跟草原上的狼群、跟蚊子在打仗,连蒙匪的影子也看不到,如果这样下去,就是拖也能把自己这一万大军拖挎掉。
“传我命令,大军就地驻扎,原地休息,苏厚德的一营负责警卫,个标统以上军官来我这边开会,商讨剿匪事宜!”何天赐对着身边的传令兵喊道。
三月的洮南一带依旧透漏着一丝寒冷,冰雪融化后的草原上泥泞不堪,何天赐只能在草原上搭起一个简易的帐篷,这也就是指挥部了。
“你们都说说这仗该怎么打吧!”何天赐两只脚盘在一起,坐在正中央的位置。
看着一时无人开口,心直口快的刘达子率先道:“要说这征讨蒙匪,我跟三哥最有发言权,当年我们也在这片草原下游讨生活,跟蒙古人也没少打交道,这蒙古人打起仗来,那是一人两条快马,别说我们没有那么多骑兵,就是有那么多骑兵,我们马的耐性本身就没有蒙古马的耐性好,而且他们还是两匹马换着骑,咱们肯定追不上!”
张孝准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听着刘达子的话,感觉有道理,然后点头道:“刘标统说的对,以我之见,蒙匪在厉害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之所以难以剿灭,归根到底还是蒙匪占了脚力上的便宜,官军大多是步兵,两条腿跑不过蒙匪的四条腿,如此一来,蒙匪就占据了极大的优势,想打就打,想走就走,我军人多的时候,对方一哄而散,我军人少的时候,对方合围过来一举消灭官军。所以想要对付蒙匪,官军必然要从步兵转成骑兵。”
“第二,时间,剿匪不可操之过急,一旦心急便会为敌所趁,蒙匪是本地作战,他们自幼在草原长大,熟悉草原的环境,占据地利,大军刚到蒙古草原,无论是士兵、还是战马都需要适应的时间,必然也要花相当的时间去了解当地情况,了解蒙匪,才能将其一举连根拔起,”
“第三,兵力,但白音达赉,陶克陶之流已经有数千之众,来去如风,已经拥有了攻打一些县城的实力,我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在这茫茫的草原上要分兵据守,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一旦兵力不足,便容易被蒙匪各个击破!”
“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在草原上驻扎下来,等摸清蒙匪的位置之后,在发动大军闪电出击,一举歼灭蒙匪!”
这张孝准就是不简单,分析问题是如此的细致,张孝准的原则就是防守为上,步步为营,没有十足的把我绝对不会贸然出击的,何天赐站起来,连声道:“好!好!好个步步为营啊!传我命令,让侦察哨再去前面侦察下情况,千万要小心狼群!”
“报告!”帐篷外传来傻狍子那极富穿透力的破落嗓音。
“进来吧!”
“报告何统制!最近咱们这战马可是有点问题,士兵都反应这战马看起来没有精神,而且不怎么吃东西!
“有这等事!……估计这应该是水土不服!”何天赐微微笑一笑,心里暗暗道:“看来这又要捡起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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