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古话,叫兵贵神速,如果我们能在俄军第一集团军消灭贵军第一军之前,赶到公主岭,才有可能使俄军第一集团军放弃歼灭计划,而提前赶到奉天解救俄军第一集团军。这样我们才能有一线希望。何天赐一边仔细的观看地图,一边满腹自信的说道。
一旁的田中义一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何天赐,尽管收了何天赐的宝刀,但是此时仍然有些瞧不起这些他们认为是支那猪的中国人,在他心里何天赐只不过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谁给好处就给谁卖命。
“真是愚蠢,难道你们支那人想事情就这么简单吗?你以为俄军就会坐以待毙,真是不可理喻。”不等青木宣纯大佐开口,田中义一冷冷的讥讽道。
何天赐听了之后只是微微一笑,自己在心里面已经不知问候了多少遍田中义一全家的女性,真是有些可惜上次那么好的机会,没有抓住,竟然让他给跑了,眼下很明显的事情就是田中义一对自己很不友好。
甚至田中对自己充满了仇恨,以后这田中义一的权利可是很大,如果这个问题处理不好,势必会影响到自己在东北大发展。
青木这只老狐狸仍然是在做和事老的工作,作为“东亚义军”的组织者,他的权利还是远在中尉参谋田中义一之上的,一边用力的将手中的指挥棒摔在地上,一边对着田中义一喝道:“八嘎,天赐君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忠实的朋友,田中你太无理了,给我滚出去。”
“哈衣”田中大声的喊道,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此时的田中义一还不是后来权倾朝野的日本首相,青木宣纯的命令,他只有无条件服从,这就是日本人的纪律。
青木宣纯继续露出笑容,微笑道:“何统带,不要见谅,田中就是脾气火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相信只要我们同心合力一定能将俄军击溃,吸引俄军第一集团军北上奉天。你刚才的那个兵贵神速不错,但是问题是我们到底该怎么走?何时出发?”
何天赐望着地图,陷入了沉思之中,目光死死的盯着地图,紧锁眉头。
突然,王字抬头纹皱起,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激动的说道:“有了,今晚连夜就轻装出发,日夜兼程,赶在24号之前到达郑家屯,在郑家屯稍作休息,就对退守到四平、法库一带的俄军发动进攻,此时的俄军第三集团军被贵军乃木希典大败,必定士气低落,这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要说这青木宣纯,当特务、收买人心还行,对于打仗可是一窍不通,何天赐说什么就是什么,一边不断的点头,一边说道:“言之有理,何统领,果然厉害,在下佩服,就按你说的办”
1905年6月20日傍晚,10000人的队伍趁着夜色从长春城出发直奔郑家屯。
在青木宣纯和田中义一的收买下,临时征集的“东亚义军”又达到了3000人,不过这些“东亚义军”跟卫国军的战斗力根本就没办法比,再不济何天赐的部队也就是经过日俄战争洗礼,跟老毛子小鬼子都打过仗的,但是这些“东亚义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所以这次战争的主力当然也就落在了卫国军的身上,何天赐望着如水一般凝重的夜色,不禁一阵感慨,本质上来将自己是不想跟俄军打这场仗的,一来这俄军的重武器火力之强自己是知道的,第二自己手下的士兵就是自己立足东北的本钱。
自己千辛万苦养起来的八千精兵,可是经不起这种大规模的会战消耗。但是如果自己不帮组日军,俄军很有可能击败日军,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就真的成了罪人,俄军很有可能真的将东北变成“黄色俄罗斯”,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这只小蝴蝶能兴起这么大的风浪,竟然能让俄军转败为胜。
这次自己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再说了有了日军的保荐,如果真的能当上奉天中路统领,自己可就离夺取东北大权就更进了一步,毕竟奉天才是整个东北的政治经济中心。
在郑家屯短暂的休息之后,何天赐让“东亚义军”先一步抵达俄军第三集团军西伯利亚步兵第九师阵地的对岸,负责警戒及构筑战壕等防御工事。
6月21日下午,卫国军终于抵达四平俄军西伯利亚第九步兵师的阵地对岸,在一个叫何家沟的村子里面安顿下来,只是留下一个营的士兵负责警戒,其余人就地休息。
四平何家沟,一片开阔的高地上,何天赐趴在地上,透过望远镜观看这对面不过一百米的俄军第九步兵师阵地,放眼望去,第九师虽说占据了有利地形,而且由于此次第三集团军是大规模溃败,很多重武器都丢在了奉天,俄军本身就是以重武器出名的队伍,此时没有重武器,自己倒是放心了不少。
对面的俄军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本来满腹自信的俄军,在右翼却接连失利,只能想被溃逃,整个东西伯利亚第九步兵师伤亡惨重,说是一个师的编制,其实此时连五千人都不到,加上又缺乏重武器,士气低落,这些俄军士兵根本就不想在与日军交手。
此时的何天赐还并不知道对面的俄军士气如此低落,如果知道这样,何天赐立刻就会率领自己的八千铁骑杀入俄军阵营,手刃这群老毛子。
在详细的观察了日剧阵地之后,何天赐立刻通知众将领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对着对面的俄军阵地发动闪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离午夜两点越来越近,一万多人的部队匍匐在东西伯利亚第九师阵地对面的草丛中,在场的每个人都在耐心的等待着,他们像一只只“火狐狸”一样在寻找着对方打盹的机会,然后突然对对方发动致命的一击,一招毙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