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人。”
葛易琛住处附近的一个隐秘草屋内,凤羽在低声汇报着方才的实况。
转而又听凤羽继续说:“暗卫们现下就埋伏在葛易琛的老穴附近边外,正尽量往里前靠近,好等那些人来自投罗网一举歼灭。”
晏君清轻笑了一声,“很好。”声音魅惑而低沉,好似夹杂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这般醉人。
这个人情,葛易琛可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还得清。
夜很深,黑云压城城欲摧。
如同经年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林间的树枝紧凑,落不进半点如水月光,让这个诡谲的黑夜更显阴沉森然。
暗潮在四下作涌,自有一股危险气息肆意弥漫,就连残月也躲在了云层后面,不见半分在临安时的柔和光晕。
“王爷,他们来了!”匆匆的进来了一个通报的暗卫。
晏君清抿了抿薄唇,掀起半片唇角,鹰眸里闪过细碎的寒光,冷声吩咐:“杀!”
话毕,门外便传来了拔刀声,暗卫们纷纷开始动手。
忽听得阵阵马嘶声倏然窜耳,剑影无痕,但见细风破空时群草削层,过耳处堪堪出红!
见几个自己人已经头断血流,毫无预兆的就一命呜呼了,那些坐在马背上的人群立马躁动了起来。
“你们是谁派来的?!说明了来路,我饶你们不死!”其中有一个马背上的男子从中大喊问道,一副粗俗大汉的相貌。他的话里虽是这么说,但那握刀的手却早已露出了筋骨,可见他隐忍的暴怒。
“你们找死!”人群中,霎时冲出来了一个被激怒的人,与方才同凤羽作战的第一批人中那个秃头刀疤男的样貌有点儿出入,提着一把大刀就要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暗卫狠狠砍去。
“噌”的一声,只见远方草丛中一道黑影闪过,大刀还未落下,他已被削首断发。
速度之快,绝非常人所能及,更非是等闲之辈!
晏君清稳当的落在了地面上,微阖的眸子缓缓睁开,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紧紧凝视着他们一帮人。
黑眸里似是平静又似是在翻云覆海,也似是携了塞外的万里寒霜,透凉且冻人至极。
马背上的男子一惊,活了半辈子,他都未曾见过这样的眼神。
那双黑眸闪着凛然的鹰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鹰隼般的锋芒。
见状,他们的人底下更是一阵闹哄,纷纷狂言要杀了晏君清一行人,唯有马背上的粗犷男人隐忍着怒意,平静的再次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来取你们性命的人。”晏君清淡淡的弯唇一笑,邪魅而肆意,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空气四处弥漫着腥味,他手中的剑还在滴着血,落入了泥泞间,站在那里平添了一种嗜血的邪佞气质。
“难道你们是葛易琛找来的后盾?”
“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
“葛易琛断不可能会知道我们这次的行动,你们……也不是扬州人!”
这个男子是扬州一个丐帮的头目,扬州上下几乎没有人是他不认识的,对于晏君清,他觉得实在是面生。
“你说的不错,我们的确非是此地人,但也绝非是葛易琛的帮手。只是,你要杀他的话,还得经过我的同意。”
“还得管你同意?”男子嗤笑了一声,原本还想说下去,却听晏君清又开口。
“如若你能说出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或许我能考虑饶你一条命也说不定。”
听到这里,那男子哈哈大笑了一声,继而高声讥笑说道:“饶?你觉得是你的人数多还是我这边的人多?”
“取胜不一定要靠人数,靠的是实力。”晏君清轻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又道:“虽说李耀扬势力说不上大,但到底还是有几个钱的,但你们委实是不怎么样。”
说到这里,凤羽的嘴角微微弯起了弧度,难掩心底的笑意。
王爷这是在*裸的挑衅他们啊,不过是话没说得了当直白罢了,但个中意思于谁都懂。
不要看他这位爷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生得好一副俊俏清冷的模样,但毒舌起来可谓是史家之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