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卿年老体衰,诸子中唯喜三子,而黄昌泻本人在黄氏族中也声望甚高,是新任族长的有力争夺者,他的这番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倘或他能如愿接任族长,则还有与山奚王重谈结盟的可能。
李煦顺水推舟给他营照一个假象,让他沉迷去吧。
重逢或有期,只不过彼时的重逢怕是你现在做梦也想不到的咯。
因为唐军围城太紧,李煦要求今早离开连州,对此黄昌泻给予了积极响应,他让李煦做好准备,一待时机到来,他就安排他出城。在此期间,要求李煦呆在迎宾馆,说城中守战紧张,他无力分心照顾贵使,若因意外而伤着贵使,实非他之所愿。
黄昌泻的话说的入情入理,李煦没有理由不答应。回去和巴突等人回合后,便闭门不出,每日饮酒看歌舞而已。
静候黄昌泻送他出城。
但出城的好时机却迟迟没有出现,自李煦入城后,唐军对连州城的压迫越来越紧,不分昼夜地一连发动了好几次有威胁的进攻。
黄昌泻疲于奔命,对李煦的最后一点戒心也放下了,李煦觉得时机已到,便趁乱找到了农婆八。
农旅帅归降蛮人后,因为武勇善战,先已经升为总旗主,蛮兵编制以旗为单位,二十人为一小旗,六十人为一大旗,两百人为一总旗,总旗相当于唐军中一个团,总旗主则相当于团校尉,比旅帅可是大了一级。
李煦突然出现在农婆八的营帐中,骇的他半晌无言,末了乖乖地伏地认罪,李煦笑道:“我孤身而来,农总旗可以将我捆起来献给黄昌泻邀功请赏,说不定立即就能官升一级,做参将了呢。”
农婆八黑脸不言,随同李煦而来的巴突喝道:“城外三万大军围城,连州旦夕可破,你还要为你主子卖命吗?”
农婆八扬起脸道:“黄昌泻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只有一位,那就是杨大人您。农婆八愿意为主人赴汤蹈火。”
李煦点点头,让巴突扶起农婆八,巴突很傲慢地拒绝了,只打发了自己的小兄弟去扶,农婆八也不介意,虽然在自己的军营里,面对李煦他仍然冷的发抖,刚才那一刻,他也曾动过扑杀李煦的念头,但这念头即生即灭,李煦给他的恐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不必巴突出言恐吓,他也不敢稍有反心。
李煦交代了农婆八要做的事,末了说:“你好好干事,让我看到你的忠和能,我会重用你的。”
离开农婆八兵营回到迎宾馆,巴突的兄弟禀报说有个人求见李煦,已经在屋里等了许久了。李煦心里咯噔一惊:在连州城内,自己还有熟人吗?
来人是周军师,正闲敲棋子为一残局而费神,李煦在黄昌泻设的接风宴上见过他,通过姓名,能在那种场合出现的人,应该是地位不低,一时倒也不敢大意。叙礼之后,周军师指着面前的残局问李煦:“贵使曾在长安留学多年,对这一不解之局,可有解局之法。”
李煦道:“周兄这是考我了,既然是不解之局,在下何来妙法呢?”
周军师微微一笑,说:“就像这连州的局,无解。”
李煦吁叹道:“无解。”
周军师忽问:“若把阁下抓起来,使一个将计就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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