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韩五说破心迹,李煦嘻嘻一笑,说:“我的确是想耍赖,韶州新城即将建成,那是多大的一块肥肉呀,凭什么让他们家独吞?”
韩五笑笑没理他,李煦遂将自己的一条胳膊搭到韩五肩上,在他耳边说:“去年清海军扩军时,你们在军中安插了不少人吧,假以时日是不是就可以把清海军捏在手里呢?我以为是可行的。天子摆不平天下司,天下司也奈何不了天子,鹬蚌相争,你们得利。姜浤这个兵马使做不了多久就会换人,换上的人也做不长久,这么走马灯似的换下去,清海军迟早是你们的。兄弟以为有了这份实力就该轰轰烈烈地****一场!把岭南攥在手心,再徐图天下。”
李煦叉开五指,在桌面上虚做摊铺状,似乎天下可图。
韩五粗暴地推开李煦的胳膊,说道:“你醉了,醉的还不清。”
“哈哈,你就当我是说胡话。”李煦甩甩胳膊讪讪地说,韩五出手没个轻重,他故意装出吃不消的样子。饮了一杯酒,他又手舞足蹈地说:
“岭南地方广大,水热条件好,招募流民,垦荒种粮,兼有海外贸易之利。天下司冒着跟天子翻脸的风险也要保住岭南,足见此地潜力之巨。而今,天子跟天下司耗上了,如同两只红毛斗鸡,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谁也不肯想让。咱们就趁机扩充人马,先架空陈弘志,再架空孔圣人的后人,一举拿下岭南。扶植黄少卿为屏障,进取湖南、江西、福建,待握有南方半壁江山后,再图山南、江淮、两浙,如此则兄弟会中兴之业有望。韩兄,你以为兄弟此计如何?”
韩五拍案叫道:“好!兄弟你果然是有大智慧,大执事目光如炬,选你没错。”
忽然话锋一转,他盯着李煦的眼问:“眼下怎么办?付家已经知道你和驻军有勾结,他们和御龙寨有勾结,分分秒秒都能置你于死地,若不稳住这个阎王。你大计不得售,怕就成了死鬼,出师未捷身先死,还要连累我也遭殃啊。”
李煦扑哧一笑,扑到韩五身上又捶又打,韩五厌恶地推开他,李煦仍借酒卖疯,嘻嘻笑个不停,却说:“我有一计,可稳住付家,弄的好,还能收降他家为我所用呢。哈哈。”
“愿闻其详。”韩五一本正经地说。
“我欲使美男计和付家结亲。”李煦蹲在韩五面前说,“付家商人耳,图的不过是利,让他知道咱们没有与他争利之心,谅他也不会冒险得罪咱们,等一切从容布置妥当,再跟他们翻脸不迟,似这等豪富之家,只能利用,却不可完全相信。”
韩五托着下巴说:“可是你已经有妻子了,难不成要休妻再娶?你妻是清河崔家的吧,那可比付家有名望多了,这么干你吃亏呀。”
“韩兄好见识,崔莺莺自幼孤苦可怜,无父无母,如今跟了我,我怎忍心半道丢弃她不管。我么,是另有人选。”
“李十三也有妻子,你让他停妻再娶?”
“不是?”
“旺财?”
“不是。”
“赵氏兄弟?哦,他俩都是刑余之人吧。”
“别瞎猜了,我中意的人选就是韩兄你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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