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而出,嘴里嘀咕着木炭、木炭,骑上马奔去韶州城,走出约一里地,猛听得“轰”地一声巨响,大地也抖颤,盘马回望,一股浓烟直冲云霄。玄贞观一半在天上,一半在沟里。
李煦欲哭无泪,打马往回,那马惧怕黑烟,灰溜溜不敢向前,李煦只得弃马步行行入玄贞观废墟,满目焦梁断柱,凄凄惨惨。
时在上午,观里道士从掌院到火工都出门讨生活去了。虽累不及旁人,但若是死了邋遢道人,李煦仍是要肝肠寸断的。
万幸,邋遢道人平安无事,只是烧焦了发须,熏黑了脸。李煦见到他的时候,这老道正精神旺健地在废墟上蹦来跳去,说是要寻找炼成的仙丹,那种执着虔诚的神情,令李煦丝毫不怀疑这世上真的有仙丹的存在。
寻找的结果,邋遢道人一枚仙丹也没找到,李煦倒是找到了三枚,鸽子蛋大小,黄澄澄的如铜珠,热乎乎的,散发出扑鼻的浓香。
邋遢道人搓着手,小孩子一般凑近李煦,盯着“仙丹”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仙丹呀。”
“能赏我一颗尝尝呗。”道人咽了一口口水。
“当然,这本来就是你的嘛。”
李煦很大方地把三枚“仙丹”全递了过去,邋遢道人眨巴眨巴眼,目视着李煦的眼,突然探手一把全抢了过去,用身子掩着,抓着三粒仙丹躲到一旁去,目测李煦并没有过来抢他的意思,这才捻起一粒来,对着阳光看了又看,忽然就咧开嘴笑了起来,然后他飞快地吞下一粒,藏了一粒,将剩下的一枚捧给李煦:“上等货,你尝一颗。”
“多谢师父,我,弟子道行浅薄,无福消受,还是师父您请吧。”
“少废话,怀疑师父炼的仙丹有毒吗?”
“没有,不敢,弟子从未这么想过。”李煦说的言不由衷,脸上挂着笑,笑容很虚假。
邋遢道人探手如电,一把卡住了李煦的下巴,捏开他的嘴,把仙丹塞进去,用黢黑的手指头往喉咙里捅了捅,再一拍他的脖颈,“咕咚”一声响,那枚鸽子蛋大小黄澄澄热乎乎的仙丹就进了李煦的肚子里。
“要是有毒,咱师徒俩一块死,要是能成仙,咱们俩同登仙录。”
“师父,你对弟子真是恩重如山呐。”李煦含着泪说,不知是被噎的还是因为感动。
“一日为师徒,终生为父子嘛,关照你是应该的。”邋遢道人大咧咧地说道,忽然发现李煦勾着手指头在掏自己喉咙。
“呃,呃。”李煦试图用手把“仙丹”抠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我这仙丹属火性,遇水即化,你是不是觉得腹中有股子热气,正在翻江倒海呢,又是不是觉得有股热气沉于丹田,浑身热乎乎的,充满了力气呢。”
“是啊,没错,师父我这是要登仙界的前兆吗?”李煦感到体内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某个部位热乎乎的蠢蠢欲动。
“回家去吧,你很快就会********的。”邋遢道人眯着眼笑嘻嘻地盯着李煦,目光有些猥琐。
可恨这道人一语成谶,李煦果然********到二日天明,望着身下软瘫如烂泥的林虎男,他愧疚地说:“实在抱歉,我真不是存心的,我也想停可是停不下来,我……唉……”李煦欲说自己是被灵丹所害,又恐被林虎男耻笑说他无能,纠结之下话难开口,心里却把老道骂了三五百遍。
林虎男咬着牙说:“我,经的起,只是,你,你要爱惜身子。来日方长的。”
李煦道:“我省的,我省的,天亮了我们还是起来吧。”
林虎男蹙着眉:“烦你先动下,妾浑身无力,今早不能侍候汤饭了……”
林虎男软塌塌地躺在那,烂软如泥,李煦安慰她说:“你好好歇着,我叫如花似玉去做饭,这两笨蛋丫头近来愈发懒惰起来,每日睡到屁股晒腚,我这就叫她们去……”
李煦喘着粗气,挣扎着爬起身来,忽然就闪了个趔趄,几乎摔倒,扶着桌子才站稳,头皮发凉,一阵阵头晕目眩,浑浑噩噩的正思拿件衣裳给林虎男盖上,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某个部位又盎然挺立起来,而且明明已疲惫到虚脱的身体,瞬息之间忽又充满了力量,耳清目明,一股战天斗地的豪情油然而生于胸。
望了眼烂躺在床榻上微微抽搐的林虎男,李煦咬咬牙强忍住了,他抓起倚天剑冲到山顶,找了块林间空地,把自创的七七四十九路太极养生剑一口气练了三十遍,终于邪火尽去,周身清凉如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