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觉感到有些可笑,凭你两句话就想诈我吐露实情,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唉,发什么呆呀,你们兄弟会的人不是很有种吗,来来来,拔出你的小刀来,咱们一对一,来场公平绝对,虽然你必死无疑,但也不会亏,死在我韩五的刀下,总胜过被活埋嘛,怎么?没种动刀子……认怂了是不是?知道兄弟会为什么老也斗不过我们吗?人太笨,又没种,那怎么成呢,光凭一腔血气之勇,那是成不了气候的。咳咳……”
韩五笑的太急,呛的眼泪直流,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说完了没有,莫名其妙的。”李煦镇定了下来,冷笑着望着他。
如果弄清楚自己因何事被冤枉时,再发狂暴怒,反倒显得矫情了。
“说完了。怎么,气顺啦。承认了就好,想来你也是被朱天邦蛊惑的,虽然吃里扒外的人必须得死,可你的罪过也不大,看在曾经共事的份上,回头我会赏你个痛快的,免得你在棺材里受罪。”
“我要见协理!我要见小使!我懒得跟你这种小角色废话!”
“协理、小使也是你能见的吗?你还真当自己是杨赞了么。李煦,我若没说错的话,你的真名应该叫李煦!你额头冒汗了,心虚了吧,兄弟?”
李煦额头的确是冒了汗,韩五突然叫破了他的真名,这太令人震惊了。
“别硬撑着了,我不是在逗你玩,你、刘默彤、沈笑昨日午后杀了陈玉,事后又合谋演了一出苦肉计,准备来算计我们,是不是?怎奈世事无常啊,那沈笑,哦,真名应该叫朱天邦,说起来也算是条汉子,落在我们手里熬了一夜刑,指甲撬光了,牙齿拔尽了,一条铁钩子从粪门伸进去把肠子都勾出来了,人家楞是什么都没说。英雄,汉子。
“可你们也太小看我们天下司了,咱们这可不光有刑具,还有比刑具更厉害的东西,结果如何?还是从他嘴里蹦出了‘刘默彤’三个字。此人也是个硬骨头,打的血肉模糊,也不肯吐一句实话,撬不开他的嘴,我们就抓了他姐姐。给他姐姐一上刑,他就顶不住了。
“哈哈,你知道我们给他姐姐上的是什么刑么,哈哈很有趣的,想不想听,你不想听?你害怕对不对?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弄了几百条花花绿绿的蛇,放在一个大坑里,把他姐姐剥了衣裳丢进坑里,蛇嘛如今都在睡觉,自然懒得咬她,可这触手就是滑腻腻的长蛇不咬人它膈应人呐,她害怕的不得了,叫的惊天动地,隔壁的刘默彤听了,受不了了,一口气全招了。”
“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你叫李煦,是刘默彤从麟州宜春坊找来冒充杨赞执行‘偷天计’的。陈玉奉命去找杨赞,刘默彤怕他识破你的身份,就把他给杀了,为了掩盖罪行,也是为了实施你们的所谓‘偷天计’,你、刘默彤、朱天邦就串谋演了这出苦肉计,舍弃朱天邦一条性命,不仅助你过关,还想助你更上一层楼。
“你或许在想我们抓到了你为何不审一审就直接活埋了呢,你么,一个小角色有什么油水可榨的。刘默彤是敬国公的侄子,哦,也有人传言说他是敬国公的私生子,但不管怎样,他我们是不会杀的,活着的刘默彤对我们更有利。还有朱天邦我们也不会杀,按惯例,过一阵子我们会拿他去跟河北那边换人,把我们的人换回来。
“他们都不能死,那就只好委屈你一下了。平山子杨赞,大小也是个人物,公然杀嘛,未免又要动些手脚,眼看新年将至,谁愿意费这事,索性挖个坑埋了,一了百了。
“你看看,此处风水还不赖吧,我韩五呢,他们都叫我‘快刀韩’,向来是杀人不眨眼的,手上没有一百也有八九十条人命了,起初杀人心里害怕,夜里睡不着,杀着杀着心就硬了,可是杀久了,杀多了,心又软了,所以呢,我每杀一个人,都会替他找个山明水秀的葬身之地。此处有山有水,地势高阜,草木茂盛,埋骨于此,也不冤枉你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