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笑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狗无依无靠,如此的讨好你,我还能怎么样?真炖了它做狗肉火锅么,良心不忍啊。”沐雅馨深深地低下了头,再抬起来,满脸是笑,拍开酒坛子上的泥封口,豪迈地说道:“喝酒。”
李煦笑道:“没下酒菜怎么喝?”
沐雅馨道:“喝酒就是喝酒,咱们是酒客又不是肴客。”
李煦大喜,夺过酒坛子,先饮了一口,连赞好酒,沐雅馨也要喝,李煦一面说空腹喝酒不好,一面还是灌了她几大口。
沐雅馨的酒量实在一般,几口凉酒下肚,整个人就开始摇摆起来,这女子一路大呼小叫,踢踢打打,全无半点淑女的矜持,兴之所至,将那还剩一半的酒坛子“咣当”一声砸在硬土地上,惊的花皮狗好一阵狂吠。
李煦怪她不该浪费东西,沐雅馨把手用力一挥,豪迈地嚷道:“区区一坛酒算得了什么,明天我送你十坛、一百坛、一千坛。”她攀扶着李煦的肩头,喷着酒气说:“我的私房钱足够你喝一辈子好酒了,只要你不离弃我,它们都归你。”
李煦扯着沐雅馨的手臂,把她转到自己面前,追问道:“你老实交代,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这句话为何反反复复地说?”
沐雅馨摇头说:“没有。”
“那你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瞒着我?对不对?”
沐雅馨仍旧摇头说:“没有。”
“从你的脉象看,你在说谎。”
沐雅馨如触电般把手抽了回去:“没有,没有,真是没有……呃,的确是有人来说过亲,不过我都回绝了,有一回我爹把聘礼都收了,还是被我全扔到了大街上,为这个,我还挨了一顿打呢。”沐雅馨卷起袖子,指示着她葱白的玉臂上一处浅浅的疤痕。
“这,这,还有这,背上也有,腰上也有,腿上也有,你要不要看,你要看,我现在就脱给你看。”这女子疯疯癫癫的就真的要宽衣解带。李煦连忙告饶。
沐雅馨反守为攻,红着眼,含着泪,幽怨地说道:“你走这两年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你回来了问也不问人家一声,见了面就猴急猴急。人家身上那么多伤痕,你看到了么?人家的心里有多委屈,你知道么?你还敢怀疑我对不不忠。”
李煦辩解道:“我昨晚不是喝醉了嘛,你现在能看清楚我手上有几根手指头?”
沐雅馨答:“五根。”
李煦道:“胡说,好好数数。”
沐雅馨捉过他的手一根根地数了一遍:“明明是五根嘛?”
李煦道:“所以说你的酒量比我酒量大。”
沐雅馨说:“那倒未必,我酒量其实……骗子,这跟酒量有什么关系,人家正生气呢,不许岔开话。”
两只粉锤短促连击,把李煦的胸膛当做板鼓捶的砰砰响,李煦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再打,再打我肋骨就断了。”
“呀!”沐雅馨大吃了一惊,入杨宅大门时戚氏曾告诉过她李煦断了根肋骨,伤还没有好透,嘱咐她多多照看着,昨晚还记得的,今天怎么就给忘了呢。
“你没事吧,我真不是有意的。”
“有点胸闷,不过应该没大问题吧。”李煦龇牙咧嘴做痛苦状。
眼瞅着沐雅馨措手无着的样子,先是感到有趣好玩,但不多久李煦的心就软了,这小女子什么都好,就是开不起玩笑,这点跟崔莺莺那小妮子倒是有的一拼。
“咳咳。”李煦忽而把腰一挺,厉声责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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