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味儿,稀奇的很。”
金钟有些好奇的问,“他就光吃啊,没加工一下。”
“开始的时候还是我给他加工的,他还老不愿意了,就跟刚才的糖豆,泥巴我都是给他搓成豆子大,烤熟了吃的,我怕他吃出病来…”
“后来他吃煤的时候我就没注意,他就得尿毒症了,那时候说要换肾,可他要吃煤啊,医生说换了也还是要坏掉,就回家自己养了,呜呜,他那么好的人只能等死,俺的金贵儿就是命太苦了。”老娘说着就摸起了眼泪。
“哎,说的好好的您怎么又哭了,不说了不说了,要不您也给我烤点泥豆子吃,我可能跟我爹不太一样,吃土能长力气的,我悄悄给您说,您别往外说啊,我现在能抬起三百斤的东西呢。”
老娘一脸不信,“你莫要给老子说聊斋,三百斤,俺还不知道你,能拿起一百斤就不错了,别跟俺吹牛。”
“真的,您看着…”跑到院子里伸手将靠边的一辆摩托车给举了起来,惊呆了老娘。
“快放下,轻点轻点,把老子的摩托车摔了看俺不抽死你…”老娘有些不可思议的拍拍金钟的胳膊,“吃土真能长力气,这摩托车少说也得有两来百斤,举得这样轻巧…”
金钟得意一笑,“妈,我给你说,俺爹这遗传算是传对了,我这估计是进化了,我这吃土都能长力气,您可要多给我弄点泥巴,我估么着我这力气还要长。”
“俺的老天爷呀,还要长,儿子你可消停点吧,再长,万一不小心伤着人,再说,力气太大,俺怕你以后娶媳妇不好娶,姑娘家家的也不受力啊!”老娘想的倒是很长远,想想还真的挺愁人的。
看着老娘那担忧的样子,金钟突然觉得自己老娘想的还真有道理,这可咋整。
好吧,不愧是母子,这脑回路都是一样一样的。
“大妹子,在家不?你家的玉米都熟了,俺家里的都收好了,明天俺开上拖拉机帮你也收了吧,”这是院门外传来呼唤声,正是包春林的声音。
老娘一听这叫声,儿子又在一旁看着,顿时恼羞成怒,“叫什么叫,还大妹子,老子儿子都二十了,包二蛋你会不会说话呢,俺家的苞米不用你收,赶紧滚蛋。”
金钟赶紧打开院门,“叔你来了,进屋坐。”
“钟子回来啦,俺就不进去了,你妈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气。”包春林不好意思的的摆摆手。
“没事儿没事儿,我刚惹我妈生气呢。”
“那明天我直接到你家地里,你记得来帮忙,我回去了…大妹…牛爱花女士,那我回去了啊!”灰溜溜的走了。
金钟在一旁看的好笑。
“笑个屁啊,就知道看老娘笑话,哎,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小子能不能长点心。”老娘烦躁得很。
“您啊,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随便,就是别让我听到,否则看我锤不死他。行了,咱家的地磅放哪儿了,我称一下体重,看看长了多少斤?”见老娘羞恼,赶紧岔开话题。
“放在堂屋里呢,快搬出来称称,俺也看看,你说怎么一天的功夫就长了这么多,比小猪崽都能长…”
金钟满头黑线,搬出地磅站了上去,“56公斤,长了这么多,昨天医院里称是多种来着?47公斤,长了9公斤,这也太快了,这可比猪吃饲料长的快多了。”老娘在一边损他。
“行了,您至于吗?不就是听到您的隐私了吗?叫声大妹子怎么了?这不说明您年轻吗?这就是魅力,反正您又看不上包春林那老倌,计较这些。”金钟笑呵呵的躲开老娘的巴掌,“我到张飞白家睡,您就别给我留门了。”一溜烟跑了。
老娘看了看地磅,倒是不那么担心了,看天色还亮,太阳还在天边挂着呢,赶紧拿了袋子锄头出了门,“也不知道以前那儿还有没有黄土,红泥巴好像老张家地里就是…”
金钟跑回小张屯时,张飞白正拿着根棍子在院子里弄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