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神情有些戏谑,显然说的是反话。
赵微见是他,直接权当耳旁风一般将他无视了,眼睛则是四下扫着,却是没什么收获,人莫非不在这?
赵微这般姿态又将王鑫激怒了,于是王鑫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态后,继续说道:“此时正逢上元佳节,我等一干青年才俊聚于此处以诗会友,赵公子既然来了,不妨就做上两首,开释一下误会。相比以那等‘唯有暗香来’的才学,此时做首相仿的,应当不是难事。既为诗会增光添色,也能澄清误会,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王鑫说话,身旁已有人附和:“没错,再流传于世一篇佳作,当是一番佳话呀!”
赵微看着这几人跃跃欲试,就等着看自己出丑的神情,心中好一阵厌恶:“在下向来不喜诗词……此番前来……”
话未说完便被厅中一人打断:“作上两首诗又何妨?此间哪位来了未曾作诗的?莫非是瞧不起我等?”
“此人这般惺惺作态,莫非传言是真?”
“乡野村夫,何必苛责,他都说了是他妹子所作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齐嵩很欣赏赵微,周身气度颇令人心折,再加上一书,心中笃定赵微诗才非凡,因此刚才那番介绍实乃真心实意。可是没想到,原本很寻常的一番引见话语,若是寻常人,也就“久仰”两声,就算打过招呼了,而此时居然引得赵微被群起而攻之,心中有些愧疚:“这个……在下……赵公子,抱歉……”
赵微心中厌烦至极,看着齐嵩一脸真诚,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
余望在一旁看着,想到自己当初进京时,也是同样的遭遇,便有心帮他解围:“你们何必如此着急,咫尺贤弟刚刚进来,酒水都未曾喝上一口,且让他缓上一缓也就是了。”
余眺在一旁附和,而王鋆却在一旁插话道:“海东、山南两位贤侄,此言差矣,在场诸位哪个不是进来时便需赋诗一首的,既然来了,何必藏拙?”
旁边有人隐在人群中,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此人莫非是瞧不起我等?于是不守这诗会规矩?”
“居然还有如此狂妄之辈……”
王鑫见状连忙转过身去,面色一肃,义正言辞:“哎,兄台此番行径可就不对了,心中若是有何想法,可以站出来当着大家面说……在下说句公道话,赵公子早就说了不懂诗词,你们不仅不信,还如此咄咄逼人,何苦来哉?”
接着就转过身子,冲赵微说道:“是也不是?”
“昨日在下已知兄台才学过人,那等猜灯谜的本事在下是佩服的,由此可想诗才岂能落于他人之后?诸位怕是不知,昨日在下与止戈恰好和咫尺兄偶遇,那猜谜的本事可是非同凡响……”
接着王鑫就将昨日几人的冲突,说成了非常和谐友好的才学交流,言之凿凿情真意切,让周围人都觉得王鑫实乃坦荡人,三番五次帮着赵微说话。
而此时的赵微嘴角微翘,似乎是在笑,可是眼神却又是冰冷的,就在王鑫洋洋洒洒之际,当着大家面一拱手:“也好……盛情难却,那在下就献丑了……”
王鑫话音戛然而止,扭头望向赵微,只见他抬步走向一个桌案之前,提笔写下几个大字。
赵晴一直躲在赵微身后瞧热闹,此时见哥哥要写诗了,知道这群混蛋马上都要丢脸,有些兴奋的就跟了上去。
赵微看见自家妹妹居然满脸笑意,当即也是白了她一眼。赵晴不以为意,笑嘻嘻的大声念道:“青玉案,元夕。”
女子的声音甚为清脆明亮,顿时场间都安静下来。
赵微提笔挥毫,一笔行草苍劲有力。
赵晴才学一般,但看完上阙,原本嬉笑的神情也严肃了下来,面露讶色,整个人似乎都抖了一抖。
“东风夜放……花千树……”
仅仅七个字,大气磅砣,王鑫、夏喆等一众人,竟皆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