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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架子,老架子息怒。”牛宝田抱着脑袋连连哀求道:“不是兄弟们不卖力,实在是地势太难攻了,冲上去都成了活靶子,已经死了六十多个了。”
“六十多个算什么?”王黑山怒不可遏,抽出了手枪,“现在这个世道,要人还不容易,我限你天黑前攻下褡裢陀,抓住杜老万,否则让你个王八蛋吃枪子。”
“明白了,老架子您等我好消息吧!”牛宝田见王黑山翻脸无情,生怕遭了毒手,只好咬着牙保证道。
“抬着‘贴钱’去,快滚。”王黑山狠狠踹了一脚,转身坐在椅子上,抓起旁边桌上的酒碗,猛喝了一大口,气得呼呼直喘气。
“老架子莫急。”胡元山将手上的鸡骨头放下,掏出手帕很斯文的擦了擦嘴,“孙子曰: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孙子又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见自己的之乎者也已经把王黑山说得目瞪口呆,胡元山更加得意,心中鄙视,吾有吞天吐地之才,要不是想借此做为青云直上的踏脚石,奈何为你这粗鲁不文的土匪效力。
“我军为杜老万所部之五倍,正该攻之,西北风军心已乱,杜老万穷途末路,即便垂死挣扎,也是螳臂挡车,无济于事矣。”胡元山最后很高明的总结道。
王黑山点了点头,心下安定了不少,不过也不愿意再起话头,否则又要被胡元山一通胡侃弄得头晕脑胀,便伸出大手将掳来的女人从角落里拉出来,淫笑着亵玩起来。
余飚远远的观察着七里铺的土匪,这帮家伙都认为胜局已定,部队大多数都去攻击杜老万,这里只剩下五十多人的亲兵保护着王黑山。而且这帮人正忙着吃饭,左一堆,右一伙,架着火烧烤着抢来的鸡、猪、羊,吆五喝六,好不热闹。
“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余飚冷笑一声,爬了回去,召集手下,商议如何作战。
“趁他们不备,一鼓脑冲过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张三毛很简单的说道。
“就这么简单?”余飚有些郁闷,本来想卖弄一下半吊子军事知识,制定一个周密万全的奇袭方案,怎么就不给自己机会呢?
“他们正吃饭,完全没有防备,正是灭了他们的好机会。”王小刀赞同道。
是啊,自己把问题想复杂了,等到制定好周密的计划,土匪们也该吃完饭了,时机也就白白丧失了。余飚自嘲的笑了笑,对进攻还是做出了一些修正,“黄斜眼,你挑十个枪法好的弟兄占据那个小土丘,用机枪和长枪掩护我们,射杀拿手枪的家伙,带短枪的随我在前冲锋,对了,每个人多带些手榴弹,背长枪的弟兄上好刺刀,跟着捡漏。这次进攻一定要猛、狠、快,不能给敌人调整的机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垮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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