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桥本和小林在水里惨叫着乱蹦,鲜血不停的从胳膊上、身上流下来,将他们周围的池水染成了红色。
余飚跟王小刀已经练了一阵子飞刀,只是火候不够,不过也不是毫无准头的乱扔,而且每次都力道十足,这下可让两个鬼子吃尽了苦头。
“三爷,别玩了,这都六把了。”王小刀低声笑道。
“嗯!”余飚也觉得有点丢面子,强辩道:“两个鬼子乱动,老是飞不准,我给你打掩护,灭了他们吧!”
“嘿嘿,三爷您请。”王小刀干笑着抽刀在手。
“看刀。”余飚大喝一声,飞刀脱手而出,直奔桥本。
桥本看准刀路,赶忙向旁边蹦去,刚刚落下,溅起的水花还没落下,另一把飞刀无声无息的射了过来,角度刁钻,噗的一声扎进了他的脖子。
身子在水中不停的摇晃,桥本捂着脖子,圆瞪着眼睛,鲜血顺着飞刀的血槽喷涌而出,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扑通一声,倒进了水里。
“看刀。”余飚再次大吼,奋力向小林扬手作势,却是虚晃一枪。
小林“啊”的一声惊叫,他自认为聪明的向下蹲去,将身体躲在水下,嗖,一把飞刀贴着水面破风而来,正**了他的眼睛里,“啊,啊!”小林惨叫着捂着眼睛,疼得不停的在水里打转。
“我来。”余飚这次可是真的射出了飞刀,准头还是差了点,没扎中胸口,只射中了肚子,力气很大,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
一根长绳飞了出去,准确的套住水塘中载沉载浮的两具鬼子尸体,拖到了岸上。
余飚冲着飞绳的土匪万老华点头笑了笑,这个家伙是蒙古人,长的矮小墩实,不仅马术精湛,而且擅长套人,百发百中,只是性格沉闷,不喜说话。藏龙卧虎啊,据他了解,土匪中有奇能异术的人还真不少,这些可都是组建特种部队的好材料,以后得好好利用才是。
那边的水仗也有了结果,刘震、杜在军和狂咬大侠魏洋终于合力把渡边给打了个晕头转向,灌了不少水,拖到了岸上。这三个家伙也是筋疲力尽,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
余飚走到近前,调侃的说道:“几位大侠好身手啊!还有这位女侠……”此时的李如萍浑身湿淋淋的,手上拉着个破烂的衣服遮盖着身体,披头散发,还向下滴着水,真有点恐怖片中女鬼的味道,余飚左右瞅了瞅手下热辣辣的眼神,只得将自己的衣服扔给她,“这个,不知几位意欲何往啊?”
“谢,谢谢好汉搭救。”刘震费劲的爬起来,冲着余飚等人一抱拳,“我们不是坏人,看各位好汉也是对日本鬼子满腔仇恨,我就实话实说,我们要到南方去投国军,打鬼子。”
“就你们这个熊样?”张三毛嘲笑道:“别说到南方,你们要是再能平安走出个百八十里,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脾气倔强的杜在军从地上爬起来,大声说道:“那又怎么样?起码我们有一颗爱国的忠心,就是死也不会丢祖宗的脸。”
“嗨,臭小子敢骂人,找死呀!”土匪们最不爱听的就是这句话,大多数土匪都是是没有饭吃没有衣穿活不下去或者由于地主恶霸、官府欺压才不得不干这一行,他们现在虽然风流快活,可是谁也不愿意百年之后还要背着土匪的骂名,不愿意子子辈辈都是贼子贼孙。有时候下山去抢劫的时候,那些身份没有暴露的土匪为了避免遇上熟人被认出来,甚至用锅底将脸涂黑。这几句话可惹怒了他们,上去就是几脚。
“停,先别动手。”余飚赶紧伸手制止土匪们继续对杜在军施暴,可这几下子也把杜在军打得够呛。
刘震看起来是个比较能变通的家伙,低头对杜在军使了个眼色,对着李如萍努了努嘴,那意思是说:咱们受点苦倒没什么,要是惹怒的这伙土匪,李如萍是个女人,遭遇恐怕会很悲惨。
“英雄不论出身,我这位同学心直口快,绝对没有冒犯各位好汉的意思。”刘震说道:“请好汉们高抬贵手,大家都是中国人,现在日本鬼子要亡我中华,身为炎黄子孙要同心协力才是。”
余飚淡淡一笑,突然透过刘震被撕坏的衣服,发现他里面的衣服上别着的校徽,低头想了想,挥手叫过张三毛,低声问道:“小丫是不是在北平清华大学读书?”
张三毛点了点头,对余飚突然问起这个有些疑惑。
“你们是北平清华大学的?”余飚转头沉声问道。
“啊?是呀!”魏洋歇息了片刻,恢复了些体力,一愣之下立刻回答道。
“我记得清华大学已经搬到西南去了,你们不跟着去读书,参的哪门子军呀?”余飚很纳闷的说道:“就你们这体格,哪是打仗的料。”
“身体不好,可以锻炼,国难当头,哪还有心思读书。”杜在军不服气的说道。
原来这个时候就有愤青了,余飚挠了挠脑袋,本来他不过是想随便说两句,便不管这几个人,自己走路,可现在他既然知道这几个有些不通世务的年轻人有着一颗强烈的报国之心,又是清华大学的学生,还是小丫的校友,不禁动了心思。要说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恐怕没有人比余飚有更深的认识。拉起队伍容易,要想干出大事业,光凭自己是不行的,可土匪里面又没有什么知识分子,一群大老粗发展潜力是有限的。这几个看起来有些幼稚、迂腐的愤青,没准以后就会成为愤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