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陆锦珊上楼去换衣服了,她每天要换三套衣服,上午一件,下午一件,晚上一件。
陆谨言陪着陆夫人去花园散步,客厅里就只剩下花晓芃和秦如琛。
想到花园里的一幕,花晓芃有些尴尬,“姐夫,花园里的事,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我认错人了,你跟我一个朋友长得特别像,我以为是他。”
“原来是这样,没关系。”秦如琛温和一笑,嘴角扬起一弯迷人的弧度。
花晓芃看着他,神情有些恍惚。
阿聪笑得时候,也是这样好看,这样迷人,就仿佛温暖的阳光洒落在湖面上,泛动着微微的波澜。
“真像呀。”她喃喃自语。
“真的很像吗?”秦如琛笑着问道。
“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她低低的说。
“那我应该见见他。”秦如琛挑眉,有了一点好奇。
她摇摇头,一抹伤逝的悲哀浮上面庞,“你见不到了,他去世了。”
“对不起,我很遗憾。”秦如琛露出了抱歉的神色。
“没关系。”她垂下了眸子,浓密的长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泪花。
这时,陆锦珊走了下来,她换上了一件淡紫色衫裙,性感撩人。
“漂亮吗?”她一个轻盈的旋转,坐到了他的腿上。
“漂亮。”他宠溺一笑,蜻蜓点水的吻了下她的唇。
花晓芃像是被刺了下,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搓了搓手,“我先上楼了。”
虽然知道他不是阿聪,但看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亲吻着别的女人,她的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等她消失在楼道上,陆锦珊轻蔑一笑,“花家的人可真走运,一颗子弹就换来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她变不变凤凰,是你弟弟的事,跟你没关系,不要瞎掺和了。”秦如琛皱了下眉头。
不知为何,听到她如此讥讽花晓芃,他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不悦。
陆锦珊瘪瘪嘴,“我就是不喜欢家里有蛀虫。”
花晓芃在她眼里就是下等人,浑身都弥漫着破烂的味道,只能当佣人,怎么可以做弟妹?
“蛀虫又怎么样,你们陆家又不是养不起。”秦如琛站了起来,觉得里面挺闷的,想到外面去走一走。
陆锦珊赶紧跟在了后面,“别理会她,她就是个外人”
花园里。
陆夫人在碎石小径上,慢慢踱着步,“谨言,你最近要多回来住,快点让花晓芃怀孕,她早点生下孩子,就能早点打发她走。”
“妈,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管了。”陆谨言皱了下眉头,他根本就不想让花晓芃怀孕,肮脏的蠢女人没资格给他生孩子。
“我也不想管你,但是贪婪的女人留在家里久了,终究会是个祸害。”陆夫人眼底闪过了一道极为阴鸷的寒光,家里已经有一个毒瘤了,不能再来一个祸害。
陆谨言幽幽的瞅了母亲一眼。花晓芃确实满身的恶习,贪财、撒谎、水性杨花从上到下,找不出任何优点,除了能供他发泄,再无其他用处。
“先把你女儿嫁出去再说。”他似笑非笑,这话,像是在转移母亲的心思。
陆夫人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锦珊的婚事,我一点都不担心,秦家跟我们既是世交,又是亲家,锦珊嫁过去,是锦上添花,亲上加亲。”
不像花晓芃,就是个乞丐,嫁过来连鸡肋都不如。
“你不担心就好。”陆谨言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实际上,对于姐姐的婚事,他并没有母亲那样的乐观。
秦如琛对姐姐未必就是真心的。
当他回到房间时,花晓芃已经铺好地铺,钻进被子里假装睡着了。
她害怕陆谨言,和他关在同一个房间里,她感到压抑无比,无法正常的呼吸,心脏在紧张和不安中跳得飞快。
长此以往,肯定会得心脏病。
唯有挺尸装死是最好的办法。
陆谨言阴郁的瞟了她一眼,每次进房间,这个女人都在睡觉,把猪的属性都占全了,难道上辈子真是一头猪?
花晓芃一点睡意都没有。
秦如琛的到来勾起了她对阿聪所有的回忆,痛苦和遗憾像厚重的乌云,死死的压在她的心头。
当他进来时,所有的思绪都被迫中断,她的五官和脑子都要用来戒备修罗魔王了。
她竖着耳朵,聆听着被子外的一切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