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小道之上,人数千人的押粮队伍疾行。为首的曹彬一面喝着水葫芦,一边问道:“都尉大人,粮草既然已经齐备,为何还要亲自押粮?人马招摇,还挑出押粮大旗,这不是招贼吗?中山匪、九阎贼、漕帮绺子、青阳教,再加上北蛮的截粮骑兵,这可都不是好惹的。”
薛太岁跨在葱白大叫驴之上,嘴里叼着根草棍儿,双目微闭,两条手臂揣在白色僧袍之中,对曹彬的问话不理不睬。
出了太行山脉,薛太岁吩咐道:“沿着滹沱河,紧邻河岸行驶,粮车不要太快,护卫甲军摆好阵势跟随。十五营做沿途标记。”
“诺!”
千人赵家军押粮队已经被薛太岁训练熟稔,非常了解眼前这个凶恶的上司是不会给你解释的机会的。
忽然,前面马蹄声声,一名战将骑着白龙驹飞奔过来,披头散发,鲜血撒了一地,左肩膀上一记重重的刀痕。
看见赵家军押粮队的旗号,那匹白龙马跑得更加快了,来将一边跑,一边喊:“救我,自家兄弟,我乃先锋白苻坚。”
曹彬本打算摆阵接应,可是看看薛太岁丝毫没有救援的意思,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那匹白马越来越近,来在近前:“将军救我,我乃赵家军先锋白苻坚。”
薛太岁用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摆刺猬阵,缓步前行,马刀队出阵。”他于敖吉公主之处久练阵法,现在俨然是阵道行家了。
只是这刺猬阵却是守阵,首尾连环组合,钢枪长朔一致对外,形如一个大号的刺猬,敌人绝难攻击而入。
只是这一来,却把白苻坚也挡在了阵门之外。白苻坚气的破口大骂,若不是薛太岁在阵中居中,他简直要抓他出来,直接砍杀。
后面一匹烈焰胭脂马急速杀到,马上女将正是韩金娜,金发飞舞,烈焰红唇,一身魅惑的三点式黄金战甲,身披猩红色的红詹披风。手里舞动着一对蒙古弯刀,刀柄和刀鞘纯钢打造,表面雕刻精美的花纹,填烧珐琅,镶嵌宝石,阳光一照却是色彩斑斓。
薛太岁急忙发声:“盾牌护头,非礼勿视,四二三三步伐,向前。”
“诺!”
刺猬大阵变为了真正的刚刺猬,沿滹沱河道缓步向前。
韩金娜咯咯娇笑:“白苻坚,你自家人都不救你,快快下马受降吧。”
白苻坚大怒,单臂抽出护身宝剑,回身冲韩金娜而去,口中喝到:“不要脸的浪蹄子,待白将军砍了你。”
白苻坚此刻上前,却有了必死的决心,因为刺猬大阵在身后,向后退很容易被自家人戳成筛子,只得奋力一战。
有道是一将拼命,三军撼动。尽管韩金娜比之功夫高出甚多,一时间竟被对方宝剑缠斗起来,剑剑刚猛异常。
两人数十招一过,白苻坚勇猛之力下降,宝剑渐渐沉重,舞动不开,左肩膀的鲜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身后的刺猬大阵犹自“嘿咻,嘿咻”步步向前,不管前方是任何险阻,定要踏破。
白苻坚前后受敌,连急带气,竟然一下子在马上做不安稳,摇摇欲坠。
韩金娜大喜过望,飞身来在白苻坚的战马之上,手起刀落就要将对手斩于马下。
此刻,薛太岁动了。
一个飞身鸟浮,半空中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韩金娜,韩金娜左手弯刀已然落下,闻听头顶恶风不善,慌忙用右手弯刀格挡。
这一下子露了破绽,薛太岁半空中一个虎扑,右爪捏住韩金娜的右臂肘关节之处,瞬时将其胳膊脱臼,正是小天山擒拿手。随后双手连点韩金娜背部大椎、心俞、干焦几处大穴,令其僵直不能施为。
然后左右手将韩金娜抱在怀中,一个飞身退回本阵,坐落在白毛大叫驴之上。那叫驴一阵驴鸣,似乎对主人这手十分赞叹。
韩金娜本来依仗合欢宗莲池之力骤升元婴境界,实则打斗长久难免没有瓷实的元婴修为,只是先前小看押粮队,以为南朝将领不过如此。
再加之薛太岁久习百错拳,善于击破敌人破绽,这几下仓促动手,得了先机。
白苻坚此刻见得救,长舒了一口气,但想要进阵,薛太岁却没答应,反而死死盯住前方高坡之上。
韩金娜身体被制,口却能言,此刻大骂:“贼汉子,偷袭得手算什么英雄,有本事把姑奶奶放下来,大战三百回合。”
还要再骂,突然闻听“啪”的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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