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好,你就是为了这个孩子,也要跟我对着干?”
“要我说多少次,他是你跟我的孩子,我跟江枫眠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声嘶力竭地吼道,“倒是你……你知道今天谁来找我了吗?”
邹立诚愣住了,我气得浑身发抖,他想要安抚我,但我却狠心地把他推开。
“冷艳来找我了,她说她也怀孕了,是你的孩子。”这些一字一句有如晴天霹雳击打在我的心上。
邹立诚愧疚地看着我,却一言不发,让我无言以对。
“你怎么不辩解?她说的原来是真的。”我很平静,这个结局在我的意料之内。
邹立诚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就是不说出来。
我径直绕过他,走出了房子。
全凭一些莫须有捏造的照片跟时怀的一面之词,邹立诚居然就相信这些鬼话连篇的谣言,他太差劲了,让人失望透顶。
我跟他回来的那一刻,我心底还有一丝期待,他能痛改前非,现在却反过来怀疑我。
我第一次主动联系时怀,他可能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在一家餐厅刷盘子。他挂着一个油腻腻的围裙,眼角贴了一个创口贴,嘴唇破了一个口子,右脸还有些淤青。
时怀听到有人找他,下意识就丢在正在冲洗的碗筷,飞奔逃跑,我在后面大喊他,他才回头停下,那时候他跑掉了一只鞋。
“姐,我……”他变得越来越畏畏缩缩,唯唯诺诺。
我带他去吃饭,因为是饭点,人很多,我要了个包间。
时怀坐下来就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他隐约觉得他跟这里格格不入。
菜渐渐上齐,我们的话茬才打开。
“最近过得好吗?”我往他碗里夹菜,他埋头苦吃。
时怀嘴里塞得鼓鼓囊囊,活脱饿死鬼投胎,他说他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因为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吃饱喝足,正题来了。
“姐,你能给我点钱吗?”时怀搓了搓鼻子,他还是他,依旧是那个拖油瓶。
我把钱包里的现金全拿了给他,他看到钱眼睛发光,一卷塞进了口袋。
“时怀,我问你,是不是你跟邹立诚说,我跟江枫眠出轨?”我转动着茶杯,里面是滚烫的热水。
时怀闷不吭声,他砰得跪了过来,扯着我裤脚。“姐,我也是逼不得已,凯哥逼我的,不然要剁我一只手。”
好一个“凯哥”,我一杯水浇到他的手上,疼的他龇牙咧嘴地跳起来。
“姐!你干嘛?”
我冷嘲热讽道:“你还真是会跟外面的人称兄道弟,那为什么不跟他们要钱呢?为什么在欠债的时候总是想起我这个便宜姐姐?”
时怀的存在就一直在给我添堵,我十八岁那年,没了妈,后妈领进门,还带了个弟弟,这个弟弟小不了我几岁,我爸说他是我亲弟弟,一直养在外面,我妈死了,他和他妈才能名正言顺地进这个家的门。
原来,背叛不是一个人的错。我妈那么决绝地拉着我跳湖,可能也是料想到,她要身败名裂,她的女儿我又怎么可能在这个全是豺狼虎豹的家里活得下去。
“时怀,你好自为之。”原来我一直都是孤家寡人,爹妈不疼老公不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