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心情好,她不好意思地过来道歉:“时好姐,对不起,我上次不应该那样问你,我不会了,你原谅我行不行?”她讨好地放了杯咖啡,我抬手不打笑脸人,自然是高高兴兴地接受了:“好,干了这杯咖啡,前程往事,一笔勾销。”
碰巧要跑场地,我自己对上次出租车的事还心有余悸,所以不敢叫车,搭了公交车去,来来回回几趟,腿都快遛细了,也没有谈拢。
在烈日当空的大街上,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在公交车站休息了好久,一辆摩托车没有呼啸而过,而是停在了我面前。来人摘下头盔,“嗨,时好!”江枫眠头发又染的七荤八素,上次在江家一别,我都快忘了这号人。
“什么事?”我看他好歹是邹立诚的兄弟,才给他几分薄面,况且邹立诚失忆,才不清楚什么状况,自然不用客气。
“没事,看见你一个人傻愣愣地坐着,过来看看。”他理了理头发。
我手机响起来,“喂,您好?”那边的负责人在催了,我需要赶快去见他。
“去哪?我送你。”他头盔已经丢了过来。
我看了看公交车也没来,出租车的心理阴影让我白天也迈不出腿。
这车是上还是上?
我一咬牙头盔一套,就上了他的车。
“去哪?”他问道。
“哥顿酒店。”
“抓紧了,坐稳了!”他转动把手,摩托车一溜烟就跑的飞快。
我不想抱着他,他可能也并不想被我抱着,我抓住车后面的后座,内心十分凌乱。
很快就到了,我一下车就跑到路旁吐个不停,胃里翻江倒海。
“至于吗?这么点路。”江枫眠笑话我。
我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今天谢谢你,我走了。”
“少废话,赶紧进去。”他摆了摆手,让我抓紧。
我一路小跑进去,才正好赶上了负责人在里面着急地等我。
谈完场地,我感觉我的体力已经被消耗完,邹立诚又打来电话:“你在哪呢?我让老张去接你。”
“哥顿酒店。”我已经可以跟邹立诚和平相处,我对这段关系开始习惯。
我想到一会可以回家见到他,我就有些归心似箭。
我一进车里,邹立诚就一把把我揽在怀里,“怎么样?今天累吗?”
我对他不是剑拔弩张,就是脸红耳赤。
“还行……”我累到不想动弹。
我并不知道,江枫眠提个塑料袋,里面放在胃药,就站在角落,目送我上车,还依旧在身后看着我们的车渐行渐远,才离开。
邹立诚伤口已经痊愈,幸亏没有留疤,不然他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多了那些丑陋的疤痕,那就是暴谴天物。
我这几天奔波劳累,实在没有什么胃口,脸色也有些病恹恹的。
晚饭没吃,我就早早地上床了。
我在梦里梦见了一些不好的事,我先梦见了邹立诚抛弃我跟冷艳双宿双飞,再又是江枫眠伸手过来掐住我的脖子让我踹不过来气,我挣扎,那天司机的脸让我历历在目,一声尖叫,一下子我醒过来了。
“怎么了?”邹立诚问声跑起来。
我沉浸在恐惧中,不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