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风很凉,单手悬挂在大楼的外墙上,阿酒的身体止。
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茫茫的夜色深深的吸了口气。
月黑风高杀人夜在这样的夜晚,体会着初秋时节的凉意,阿酒觉得自己有必要感叹一下。
只是,该感叹些什么呢?
阿酒用闲着的手摸了摸胡子可惜,来的的时候刚刚刮过,少了点沧桑感。一个带着沧桑和萧索之意的‘杀手’,看上去会不会更性感一点呢?嗯,没有沧桑,那就寂寞与孤独吧,寂寞的男人看上好像也挺性感的。记得少年时,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夜色中爬上城市里最高的建筑。点一根烟,用最酷的姿势坐在栏杆、又或者那种塔尖上,然后用‘最深沉、最寂寞’的眼神俯瞰着这夜的城市
轻狂真如我,多梦应在下。阿酒笑了起来少年时,为赋新词强说愁。以为站在最高的建筑上,吹着冷风,自己就是世上最孤独的人。却不知,寂寞这玩意,当它真正来临时,你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淹死在酒缸里。
这时候,其实没有什么狗屁的沧桑与寂寞,倒是能稍稍的勾起一点对往昔的回忆。
人生苦短,还是快乐最重要啊阿酒再次轻笑,将视线投向身下的八楼的窗口。心想,过了今夜,我还会与那个天下第一迷糊的女孩见面吗?
这么想着,他便轻轻的松开右手,让自己的身体在风中下落
钻进八楼地窗口时,他仿佛已经看见了杨程临死前乞求的眼神。
很奇怪。当他真正进入到这里,离目标越来越近的时候,那种危机感却消失地无影无踪。
也许是我过于敏感了吧。这里毕竟只是一个不算太大的中等城市,按照概率来算,没道理会出现比我更强的人落地的瞬间,阿酒看到了不知从什么地方投来的一点灯光,心里便充满了自信。
顺着灯光潜行,过了前面的门,应该就是有人的地方了吧?
那是一道没有门的门,空荡荡的门框内,射出一抹昏黄的灯光。
阿酒在门前停下,然后取出一个黝黑地小圆球。轻轻的晃了晃,按动上面的阀门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决不是刽子手和屠夫。所以,他的身上经常会有一些奇妙的小玩意。比如这个黑色地小圆球,打开阀门后。会散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这种气体只要进入人的呼吸道,最多三秒,就会变得人事不省。
眼看着小圆球贴着地面往前滚动着。阿酒倚着墙壁坐了下来,开始计数。
这种强烈地麻醉气体见效极快,但去的也快。在空气中停留三分钟后,就会自动转化成没有任何危害的气体三分钟后,阿酒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走进了去。按照整个楼体的大致格局来推断,这道门后应该是一个大厅。阿酒想,杨程未必会在这里,但这里至少会有一到两个值班的警察。但奇怪的是。当他走进去之后,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有的只是一片昏黄的灯光
不对,这里有人!
在灯光照射不到地地方。在那透着夜色与秋风的窗口处,分明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而且
他居然还冲着我笑!
易楚看着阿酒,很礼貌的笑了笑说实话,他真地是很享受这家伙眼中的那一抹惊骇。
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笑道:“你来了?”他的口气轻松而平静,仿佛遇上一个经常见面的朋友,没有丝毫的讶异。
这一瞬间,阿酒心中的震撼与惊骇难以言表这是一个陷阱,是一个精心构置陷阱!
但是,他并不在乎这是不是一个陷阱,因为类似的事情,在以往的经历中他曾遇到过好几次。而无一例外的是,作为别人眼中的‘鱼’,他不仅每次都能破网而出,甚至很多时候还会将捕鱼的家伙拉落水中
因为强烈的自信,他并不在乎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现在,他真正在乎恰是眼前这个正向自己微笑的家伙。因为,他不是一个瞎子,进门的时候他就已经仔细的观察过周围的环境。他敢对天发誓,就在一秒钟前,那扇窗口处绝对没有人!
短暂的惊骇过后,阿酒却马上恢复了平静。
所谓礼尚往来,他也开始微笑,然后摸着脑袋问道:“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易楚忍不住的笑,说道:“拜托,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走错了地方吧?”
阿酒笑道:“走错了地方很奇怪吗?”
道:“走错了地方并不奇怪,不过你身上的打扮就很
阿酒身上穿的一套紧身的夜行服,那些随身配置的装备也显得很突兀。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穿这样的一套行头,不用说,不是做贼的,就是演戏的。
阿酒眨了眨眼,说道:“其实我有异装癣。”
易楚一怔:“异装癣?”
阿酒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千万不要误会我说的异装癣指的是我喜欢穿一些奇装异服,而不是喜欢穿女人的衣服。总的来说,这也算是行为艺术的一种,是我的个人爱好。真的,我是一个标准的男人,只喜欢女人的身体,却并不喜欢把她们的衣服穿在身上。”
易楚笑着摇头道:“原来异装癣还有这种解释”
阿酒也笑:“对,就是行为艺术的一种。”
易楚觉得有意思极了,这家伙还真***有趣。
笑了笑,便道:“说到行为艺术,我想请教一下。卖瓜也是行为艺术的一种吗?”
阿酒闻言,心里咯噔一跳,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我靠。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他看着易楚,刚才的那种潇洒与镇定变成了仓惶,期期艾艾地问道:“你你全都看到了?”
易楚很诚恳的点头:“不仅是我,还有我的同伴。说真地,我们都挺佩服你的演技。我觉得吧,您一定是在基层锻炼过的。否则的话,是不可能将瓜贩的角色演绎的如此到位。尤其是那场讨价还价的戏,充分表现出”
阿酒羞的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天啊,我小酒哥的一世英名。居然就这么雨打风吹去了最重要的是,自己陶醉在瓜贩角色中地时候,居然还是当着那个女孩子的面!
易楚继续絮絮叨叨的夸赞着阿酒的演技,阿酒却恼羞成怒,叫道:“住口。你知不知道你很啰嗦”
易楚耸了耸肩,真的就住了口。
阿酒瞪着他,牙齿咬地咯咯作响。
然后。他很无厘头的问了一句:“杨程呢?”
易楚笑道:“你这人可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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