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楚却忍不住笑道:“可是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小看我们了?”
陆常林说道:“被别人小看其实是件好事情再说了。这充其量就是个警告。”
易楚问道:“那我们下面该怎么办?”
陆常林说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南学亮的行踪我已经掌握,现在就等一个适当的机会去‘拜访’他了。”
说话间,杨波忽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他跑的匆忙,差点撞上了正生闷气的李德生。
李德生一瞪眼:“四眼,往哪撞呢,没张眼睛啊?”
杨波却不理会他,急道:“桂竹巷那边失火了,我刚看的新闻”
李德生一怔,随即看向易楚。
易楚苦笑:“你看我做什么?赶紧地过去吧”
易楚和李德生都知道,南云集团在桂竹巷那边已经投入巨资。没有理由会临时放弃。换句话来说,桂绣巷的拆迁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他们没打算去阻止这件事情,只是想尽自己所能,让那些弱势群体能得到一个公平。在拆迁这件事上,除了谢家医馆这样的‘钉子户’,那些已经搬出去的居民,大部分都是被逼无奈。在宏达公司那群流氓的威胁下,所能拿到的拆迁费最多只有市场价的百分之八十。
易楚曾想过,如果能扳倒南学亮的话,让政府出面主持桂竹巷地拆迁,或许可以补足那百分之二十。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桂竹巷的拆迁并不是重点,关键的关键,是如何的去扳倒南学亮这个流氓boss。当然,谢家医馆的存在还是相当重要的。只要它不被拆除,那么拆迁工作就无法结束。而只要拆迁工作无法结束,那么一切都还有推到重来地机会
可是现在,桂竹巷却发生了火灾。
即便用脚后跟去想,易楚也能想明白,这把火必定是宏达公司的人点的,而其目的,无非就是想逼出谢家医馆的人来。
没有任何的犹豫,李德生发动车,带着易楚向桂竹巷疾驰而去。他们必须在宏达公司之前找到谢言,否则,这个善良的女孩极有可能遭遇某种不测。
火灾是在凌晨时分发生的。
当易楚和李德生赶到桂竹巷的时候,那里已是一片狼藉。
桂竹巷里的房子都是砖木结构地老宅,防火条件很差。包括谢家医馆在内,整条巷子里已经没有一座完好的宅子。这把火在点燃的时候,选择地时机和地点都很好。凌晨时分。路上已有出早摊的人。这时候放一把火,必定会有人在第一时间打电话报告消防局。这样一来,就不会连累到洪林路上的其他建筑。再则,火是从巷子中间的谢家医馆开始燃烧的,即使消防局的人赶到,但由于巷口狭窄,大型消防车无法进入,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巷子里的建筑化为灰烬。他们所能做地。唯有在巷口全力控制火势,使它无法蔓延到巷外,最后殃及池鱼
李德生咬牙切齿,说道:“放火的家伙是个老手。”
易楚的脸色少有的阴沉就在刚才,他在路人的议论中得知,因为这场火,已有三个伤者被送进了医院,一人重伤不治。另外俩人生死未卜,其中还有一个是婴儿。唯一让人感到幸运的是,桂竹巷里的居民大多已经搬走,否则的话。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当然,如果这不是一条空巷,宏达公司地也未必敢下这个毒手。几条人命和几十条人命从本质上来说是一样的,但影响却是天地之别。几条人命的事情,以南云集团的实力,尚能遮掩过去,但若是几十条人命在现在地这个信息社会里,别说一个小小的南云集团,就是一省之长。也不敢稍有遮掩。
很毒辣的手段,但却透出了老练和掌控局面的能力。
远处,有几个人正朝这边注视着。
李德生咬着牙帮子,对易楚说道:“看见那几个王八蛋了吗,肯定是宏达公司的人。不行,老子忍不住了”说着话。他挽起袖子便要过去。
易楚却一把拉住了他。
李德生怒道:“你拉我做什么?”
易楚轻轻的笑着:“几个狗腿子而已,不值得你动手。晚上对,就是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去掀翻宏达的老巢。”
李德生冷笑道:“好,那就今天晚上。不捣它个稀巴烂,我就不姓李!”
易楚不再理会远处盯梢的人,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谢家的那个女孩在什么地方?不过,看现在地情形,似乎她并没有现身”
话音未落,一颗石子却从他脚下滚了过来。
易楚一怔。随即抬头看去,却见远处的树荫下,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朝自己眨眼。
他心头微动,朝李德生说道:“老李,那边好像有点情况,我过去看看。你留下别动,免得引起那几个狗腿子的注意。”
说完这话,他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朝树荫走去。
那少年见他过来,马上转身不紧不慢的往洪林路地一家商场走去。
易楚紧跟不舍,进了商场后,那少年终于在是在消防通道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易楚走过去,问道:“你认识我吗?”
少年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但小言姐姐认识你。”
谢言?
易楚急道:“你说的是谢言吗?她现在在哪里?”
少年递过一张纸条:“这是我家的地址,你去了就知道了。好了,我该走了,任务已经完成,马上还要回学校呢。”
少年嘴上说着要回学校,但脚下却一直没动。
易楚看着少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你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少年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道:“小言姐姐说,你是个有本事的人。”
有了谢言的下落,易楚长长的松了口气,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看到这个善良的女孩遭受任何地不测。
这时候,他的心情轻松了很多,听了少年自言自语的话,便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少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被送进医院的那三个人是一个刚组建的小家庭。他们结婚的时候,我还曾堵过接亲的车队要过喜糖呢。还有那个孩子,才七个月大从早上到现在,小言姐姐一直哭着责备自己,说她如果签了拆迁合同的话,就不会连累到这么多人”这少年说着说着,眼睛便有点泛红。
微微一顿,却强笑道:“我走了,今天一定得赶回学校呢。大哥,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话,拜托你一定要让小言姐姐相信,这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她的错!”易楚默然点头,用力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